“徒兒在。”
“昨夜酒喝的有些多,頭疼,給為師束個發可好?”
她坐在椅子上側頭問隱歡,隱歡眼神無處安放。
啊?束髮?
這……這不是捏個訣就可以弄好的事情嗎?怎麼還要她來?
隱歡注視著白雲書的眼睛,發現無法推脫,只能答應下來。
“好,但是弟子……手有點殘,會不會弄疼師尊?”
她面上露出糾結,白雲書搖了搖頭示意不礙事。
“沒事,隨便拿髮帶綁一下就好。”
她說著,手中已經幻化出一紅色髮帶遞到了隱歡手裡。
隱歡心一橫,一咬牙拿過旁邊的木梳,走到她身後,撩起她的長髮。
白雲書這傢伙,是真懶。
要不是自己現在靈力不夠,不能動用挽鬢訣,她真想直接念口訣,也不知她如此浪費時間是要做什麼……
她懶得去揣摩白雲書的心思,只細緻的梳著,手在白雲書的髮間穿梭。
不得不說,白雲書的髮質是真的好,細膩如紗,觸感順滑,緩緩梳下去,一順到底。
後她給白雲書綁髮帶時,慢慢走神。
白雲書好像也給她梳過頭髮,那時候是被罰了,被陶憶曄長老打了手板心,實在是連梳子都拿不起來。
說到底,由於課業問題,打的還挺慘的。
由於陶憶曄拿的是帶有靈力的戒尺,平常藥物無用,也無法一時之間就痊癒。
白雲書看她那悽慘的樣子,無奈的搖著頭給她上藥,告誡她下次陶憶曄的課不許逃。
當時的她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白雲書用布將她的手包起來養傷,活像是兩個棒槌。
這導致她那段時間還被其他弟子無情嘲笑了一番。
不過那並不礙事,她依舊會驕傲的開口:“像棒槌又怎麼樣?我師尊親手給我纏的!你們沒有吧?”
注意是親手纏的哦!
“確實沒有,畢竟我們又沒有被打手扳心,也沒有害自家師尊被扣靈石。”
別的弟子拆穿她,她默默的把頭偏開道:“一點靈石而已,以後我出去接任務,全部都給我師尊,補上!”
當時弟子犯錯,教導師尊也得扣工資,白雲書可謂每個月領最少的靈石,操最大的心。
她後面還加了一句。
“而且,我師尊又不在乎那點靈石。”
每次她跟白雲書說起來時,白雲書都說無事,只是看著自己身旁空空的錢袋子發呆。
她不知道的是,當時的白雲書一直都在心中告誡自己,這是自己親徒弟,打不得打不得,要好好教導,只是性格跳脫頑皮了一點而已。
那時候還沒有學挽鬢訣,她不想披頭散髮的出門,只好在白雲書腳邊苦苦哀求。
“師尊~師尊~師尊~”
白雲書被她鬧得煩了,側過頭來問她這叫的跟叫魂似的是要幹什麼?
她舉著自己纏滿紗布的手道:“師尊,你幫我挽個發吧,我不想披頭散髮的出門,我若是那般出去,丟的也是您老的臉,對不對?”
她死皮賴臉,白雲書明顯糾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