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知看她一眼,許久後才抬筆,將顏未晚的名字寫在自己面前的弟子冊上。
至於耿寄歡,看見她去了南樂知那,一臉痛心疾首道:“哎,我丟了個好苗子。”
月黛遠呵呵一笑道:“你可閉嘴吧,從一開始你就喝拜師茶喝到現在,丟了一個又何妨,不像我現在,口乾舌燥,嗓子冒煙。”
月黛遠一說話,便有兇狠的意味,這就致使她那更沒人敢去了。
顏未晚剛拜進去的時候還一切正常,後面南樂知同她講解時,她總把爐子炸了。
這爐子跟之前課堂上練習用的不一樣,比課堂上練習用的更薄,也更為脆弱,只要力道稍微掌握不好一點,它就炸開給你看。
每炸一個,旁邊的師姐就一臉淡定的上前記賬,統計一下後,全部送到南樂知那。
“修補一個爐鼎一千靈石,記賬,無論你炸多少個,待到出師時,全部都得按價賠償。”
聽見這話,顏未晚眼皮一跳,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自己來此炸了多少。
十五個!
還沒煉上多少呢,就已經負債累累了!這就是所謂的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嗎?一萬五千個靈石啊!這是要她的老命!
顏未晚欲哭無淚,整日跟在南樂知身後研究怎麼才能賺錢,順便把自己的債給清了。
“師尊!你那麼美麗大方,溫柔善解人意,要不這爐子就算了吧。”
她同南樂知商量,南樂知側目,頗為冷淡的說。
“不好。”
南樂知可不會給她面子說算了,不用你賠了。
要是她真有那麼慷慨大方的話,她手裡的靈石又是哪來的呢?
白雲書聞言,故作為難的思索。
“這個嘛……好事多磨,你炸掉一百五十個的話,大概就能熟練掌握了。”
顏未晚:“……罷了,我就一輩子跟在我師尊後面打工吧,修一輩子,總能還清的。”
她一臉痛心疾首的捂著胸口,隱歡在後面無情嘲笑顏未晚。
後白雲書和南樂知單獨閒聊了一陣,白雲書忽感不對勁。
她丟下南樂知,朝著隱歡所在的地方而去。
還沒到地方呢,便看見陶憶曄正在同隱歡說什麼。
“陶憶曄,來此作甚?”
白雲書上前,一把將隱歡拉到身後,同自己的大師姐面對面,眸中都是提防和不明情緒。
陶憶曄剛剛出關,一襲紅衣,面容坦然,看著對自己頗為提防的白雲書。
“雲書,我只是見她像箇舊人,過來看了看,並未作甚,何必那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