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開了布條,將血跡清理乾淨後,看著那薄背上的傷痕,同昨天一樣小心翼翼的撒藥。
不過這回,白雲書真的是一聲不吭,靜靜趴在那。
她聯絡了一下先前白雲書的神色,又看了看桌上的蓮蓬,試探的開口。
“師尊,你剛剛是在生氣嗎?”
隱歡小聲問她,白雲書側頭,眸底都是透著寒意的笑。
“小徒兒說的什麼話,為師為何要生氣?不過是遇到了一個不承認的小騙子罷了,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她後面這句話意有所指,隱歡一聽,手抖著把藥粉全都撒到了她的背上。
白雲書只感覺刺骨的疼痛從後背傳來,眯了眯眼,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說話。
“嘶……小徒兒,輕些好不好?你師尊我不是鐵做的,會疼的。”
隱歡沉默,但是聽著她的嬌呼,心中暗爽。
她不想承認,只要自己不承認,白雲書就拿她沒辦法。
不過白雲書不按套路出牌。
她不怒反笑,後面又補了一句。
“不過也無事,隨小徒兒如何吧,想來小徒兒也不是故意的,不過師尊是真疼,小徒兒能否給師尊吹吹?”
白雲書把事情全部都往好處想。
隱歡這行為,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只是心裡還在彆扭罷了。
隱歡想說自己還真是故意的……但看著白雲書因為疼痛泛紅的眼角,又於心不忍了。
“好……”
對於這種小請求,她不好拒絕,不過她還是要問一句。
“什麼不願意承認的小騙子,師尊是要逼我做戚凝竹嗎?”
白雲書認真的思考了三秒鐘,堅定的搖頭。
“不,你只是你,你想做誰都可以,為師只是那麼說一下而已,乖。”
只要是同一個靈魂,不過是名字和外貌的區別,別的都不重要,她愛做誰做誰。
她哄著隱歡,隱歡心虛的把目光放在了別處。
白雲書只感覺後背上有絲絲涼意傳來,藥粉所導致的疼痛消散不少。
她睫毛顫了顫,在心裡面告訴自己著急不得。
隱歡又給她換了新的布條想,白雲書斂眸低聲道。
“謝謝你,小徒兒。”
隱歡想了想,乖順的回了一句:“徒兒應該的。”
換衣換藥時,隱歡發現白雲書肩上的傷口依舊沒有消退。
那麼深的痕跡……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有咬得那麼用力嗎?
她躲避著不敢去看,可是目光又實在忍不住向它偏移……
白雲書發現了她的目光,則是表示無所謂。
畢竟她本來就是故意留著的。
她伸手撫摸傷人的傷口,輕飄飄丟出一句。
“昨晚的徒兒好凶,不過也好,有性子有情緒……”
這話單看,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隱歡頓時就炸毛了。
“哪有,我無心之舉。”
若不是昨天晚上被欺負的狠了, 她怎麼可能會張口咬她一口。
白雲書笑而不語,隱歡則是思索
上了藥,後換了衣衫,隱歡給白雲書挽發,白雲書則是無聊的拿著那蓮蓬,將其蓮子剝出, 放在了小盤裡。
隱歡的手在她烏黑柔亮的黑髮間穿梭。
對比起之前,她的動作已經熟練溫柔了不少。
白雲書則是惆悵,看著窗外道:“凝竹你以前最喜歡吃蓮蓬,不惜偷偷去採摘,今早耿寄歡給我發了傳訊符說有新的,我便摘回來送你,別誤會,感謝徒兒的照顧之情罷了……”
她輕聲說著,隱歡則是盯著她白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