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賠錢貨！不是親姐，是我們買來了的另一個女娃子，買來的時間比阿蓮長，還花了五兩銀子呢，她們平常就姐妹相稱，本來都打算給我三寶做童養媳的，但是她半年前就死了。”
在他們口中，人命不過是如草芥一般的存在，特別是女子的命，若是不生兒子出來，死了便是賠錢的東西。
顏未晚看著他們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壓低了聲音。
“為什麼死了？”
那男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小，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
“得病了就死了……”
“什麼病？”
顏未晚打算追問到底，白雲書看著夕陽越來越沉，空氣中也瀰漫起來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鬼氣……再從各個地方席捲而來，將這個村子包裹住。
凡人之眼看不見，在她眼裡，那鬼氣像是黑色的迷霧，侵襲著各個角落，還鑽入了那些男人的軀體裡。
也有一部分，鑽到了自家小徒兒的體內。
這種程度的鬼氣，浮生必然是不會放過的，誰讓蚊子再小也是肉呢。
戚凝竹看不見，但是感受到了。
妖魔鬼怪的氣息她都比較敏感，可以很好的鎖定是哪裡散發出來的。
但是現在卻有些不同尋常，因為是從四周山上而來，且基本上都是怨氣，讓她一時間判定不了。
今晚，似乎不會太平，有大鬼出沒的錯覺。
“師尊。”
她輕喚，白雲書垂眸看她，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不必擔心。
南樂知則是沒有動作，眼神懶得落在這村子的任何一個人身上。
她也懶得去管這個村子，這不歸她的任務，她只負責請信內容，但請信的季家也盡說些假話來哄騙她們，讓這任務難上加難。
若不是因為想要幫那阿蓮消散執念，進入輪迴，她早把那請信撕碎，把這任務退掉。
“要天黑了，居然覺得有些冷了呢。”
男人抱著手臂不自覺發了一下抖，收拾著酒罈子罵罵咧咧的開口。
“不太清楚，太過於晦氣了，她死在了我家牛圈裡，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就死了，渾身都是疹子。”
“我們怕傳染，本來打算一把火燒了，但是阿蓮那小妮子被打了個半死也不準，她親自背去葬的，說是要讓她入土為安，差不多就是這些，仙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要是沒有要問的，他可就要帶著他這四個寶回家了。
戚凝竹“嘖”了一聲。
“說假話的人，晚上可是會有厲鬼來把舌頭割下來掛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