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面,那人用她做容器,在一次次的試驗中,她的痛感已經消散完了,現在完全感受不到。
已經喪失很多年了,這件事除了自己,別人都不知曉……
她不喜歡別人異樣的眼光,畢竟以前的她忍受了很久很久 。
雖然表面上可以做到雲淡風輕不在意,甚至置身事外不去聽,可每每想起那些被當做替身的日子,就格外苦澀。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連她自己都不是了。
以前的她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聽話成為容器,被他人佔據身體,一條是成魔,被正道之人殺死。
她選擇了後者,不過遇見了白雲書,沒有死成。
由於痛覺喪失,這也就是為什麼白雲書在揹著她時,她還能跟白雲書淡定的聊天。
她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還是白雲書的師尊說,晚一步的話大機率她已經去冥界了。
當時她在想,不會痛,好像也有好處。
畢竟死時不會痛苦……可為什麼,當初在宗門時,還是會心疼呢。
特別是在看到自己滿身狼狽之後,更為心疼自己。
後來在玄英宗養好傷,南樂知把自己養得很好,養成了最有錢的長老。
偶爾,南樂知還是覺得現在自己是個怪物。
她有喜悲哀樂,卻沒有痛覺,她不知道自己傷的重不重,不知道疼不疼,要見血後才知受傷。
見血後可以找到傷口,若是吐血,她就得去找耿寄歡
畢竟在她這,內傷她完全感覺不到。
不清楚傷的是哪裡,不明白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所以,對於受傷,她無法有一個準確的定位,弟子們都說她無情不知關懷。
可在她看來,只要不死,那就是不嚴重,要是死了,那就是嚴重。
在把弟子們帶回來時,她嘗試著去觀察,以此來建立一個疼痛的觀念。
明明以前,也是會疼的,可為什麼後面就不會疼了呢……為什麼就感覺不到了呢,百年後,感受更為平庸了。
於她而言,痛覺的喪失,有好有壞吧,可以讓她更為專注的做一件事,不受其疼痛影響。
聽見南樂知這個回答,顏未晚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強裝。
但是沒有!南樂知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顏未晚看不下去了,心道自己這師尊,真的是倔強的很。
太狠了!
“都是骨血與肉做的,怎麼不會疼呢?師尊你就彆強撐了,要是留疤可不好,我看著都快要破皮了,我這有藥,還說不疼呢?”
顏未晚直接將她手拉過來,阻止她接著煉器。
她看著她手上紅腫的傷口,伸手按了按,觀察南樂知的反應。
南樂知微微皺眉,心道這徒弟留不得,居然打擾她煉器。
見南樂知皺眉,顏未晚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疼,好了,我給師尊上藥。”
她說著,取出了藥膏,輕輕在手裡化開後給南樂知塗抹上。
南樂知神色奇怪,不曾再說話。
以前耿寄歡也總問她疼不疼,她基本都是搖搖頭。
某一次,耿寄歡實在是覺得她奇怪得很,按在了她正在流血的傷口上。
傷口頓時鮮血直流,但她仍舊面不改色。
耿寄歡似乎是察覺了什麼,皺眉問。
“不疼?”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南樂知心底忽然升起了害怕。
害怕耿寄歡把她當做異類。
雖然自己的這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玄英宗的人都很好,在她來時,她正被萬人唾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