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鍾離櫻皺眉,面容有疑惑。
她分明記得被聞無欺留下的人,只有她一個人。
跟著她的侍女望了一眼,自然知曉那鶴車裡的人是誰,如實道:“是家主身邊的隨侍。”
隨侍……鍾離櫻下意識以為是和聞炔那樣的人,不過掌管的是九重蓮殿瑣事的,便也沒有多想,收回了目光。
兩輛鶴車分別飛向內城兩個方向。
鍾離櫻是要去內城供人喝茶談事的鳴鶴樓,到了那兒,侍女替她撩起簾子,她抬腿下來。
“隗姑娘?”
陌生男聲在周圍響起,鍾離櫻沒想過是在喊她也沒在意,面色冷淡地低頭整理垂網。
站在幾步開外的西陵舟以為是她不願理會自己,站在原地尷尬了一瞬。
卻說內城弟子每日都有早晚課,初入內城的西陵舟與周刻不敢和其他師兄師姐們一樣逃了課去練劍臺或是試煉塔或是去玩,認真做完了早課。
早前周刻不想浪費時間,想去玄樓找典籍讀,問了西陵舟:“可去玄樓?”
玄樓中修煉典籍眾多,除卻聞氏嫡系子弟必修的功法,還可自行選修。
西陵舟入了內城心下不僅是有些飄飄然,還有些悵惘,畢竟這是獻上隗喜才得來的機會,他可不像師兄這樣能心無旁騖修煉學習,他說道:“今日便不去了,師兄,今日我想去四處轉轉,熟悉一番。”
周刻點頭:“也行……只你別又讓那些個女修迷了眼睛,收起那風流勁。”說完,眼神警告了一番。
西陵舟訕訕笑了聲,連連點頭。
周刻酒往玄樓去。
西陵舟卻是忍不住往九重蓮殿方向看去,雖然師兄沒說過,但他知道師兄心中也是好奇的。
他與師兄被安排進了內城做最末次的弟子,這顯然是隗喜之功,說明隗喜被新家主收下了。可聽聞新家主只留下了鍾離氏奉上的美人,其餘幾家或是宗門送上的人都退了,那她如今究竟在哪裡?
西陵舟想起那病弱柔美的女子,心中有些悵惘,便漫無目的地在四處閒逛了一圈,最後到了鳴鶴樓,此處是供人品茶談事之處。
他之前聽說過此處甚華美清雅,便好奇想進去瞧瞧。
卻正好看到樓外平臺有鶴車落下,他下意識看去。
鶴車上走下個戴著帷帽的女子,身姿曼妙,儀態萬千,光是遠遠瞧著不見樣貌,都知曉是個美人,西陵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一陣風恰好吹過,那女子帷帽的垂網被吹開些,大半張臉露出來一瞬,赫然就是隗喜!
西陵舟這才上前驚喜搭訕,卻不承想她不理會自己,他自知利用了她進了內城,得她如此態度也是尋常,可他轉念一想,隗喜也拿到了他的心誓符,何況如今他只是關心她的處境,便又坦然上前一步,湊近到一步之外,很有風度道:“隗姑娘,沒想到我們這麼快能再見。”
鍾離櫻這會兒第二次被人當面稱為“隗姑娘”,自然是察覺出不對勁。
抬眼看去,卻見一個穿著聞氏普通弟子衣飾的男子站在一步開外,容貌俊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