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束腳許多?。
隗喜看著這場景,想到這傀儡總是爬窗,忍不住抿唇笑出聲來。
小玉長腿跨進來,聽見笑聲自然抬頭,便見面前的女郎抿唇低頸笑,臉小小的,烏黑的發垂在胸前,襯得臉越發雪白,唇又紅紅的,他盯著怔怔看了會兒。
她虛弱又美?麗,像搖搖欲墜卻鮮妍的花。
聞無欺受了傷,從謝氏族地出來後便回到了飛舟上,躺在甲板上,不曾搭理那些長老,此刻天快黑了,風有些涼,吹在身上緩解他身上熱血的燥意。
他的額心還點著硃砂一般的一點血色,在失血後蒼白的臉上泛出妖冶的顏色。
他忽然眼睫一顫,睜開眼,漆黑的眼彷彿看著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看。
隗喜心裡那陣笑意過去後發覺身旁的人一直沒吭聲,這才是又抬頭看他一眼,見小玉漆黑眸子正直勾勾盯著自己?,他太像人,也太像聞如?玉了,她被?這麼一看,竟是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她別開眼,繞過他又去關窗,此刻氛圍寧和?,戒律堂發生的事情並?不多?影響到什麼,隗喜忍不住說點什麼打破這靜寂,比如?:“我身上有味道嗎?”
說著,她一邊關窗,一邊又低頭嗅了下自己?,應該是她自制的香囊的味道吧?
“有啊,很香。”小玉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聲音有些低,他低頭湊過去,重複了一遍:“很香。”
電光石火間,隗喜不僅想到的是聞如?玉說過這話,好像上回聞無欺喊她小喜時,也依稀說過?
她低頭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下,忽然有些記不清了,他上次這麼說了麼?那時她的注意力都?在“小喜”兩個字上了,沒太多?印象了。
胸前的頭髮被?一隻不老實的手抓了起來。
“真的很香。”小玉嘟噥了聲,聲音溫溫的。
隗喜回過神來,就見小玉抓她頭髮玩,她將頭髮抽了回來,轉身往床邊走去,說:“可能是我戴了香囊的原因。”
“香囊?”小玉追上來問,“在哪兒?”
隗喜解下腰間的香囊遞給他,然後就在榻上坐下,沒有力氣?再?一直站著,她好奇她走之後戒律堂那兒怎麼樣,便問了。
小玉一邊把香囊湊到鼻子前猛地吸了一口,一邊心不在焉回道:“沒怎麼啊,那個……管事的不讓人追,那些老不死的心裡想什麼,我一個傀儡哪能知道,反正我走的時候,沒人追你……沒人敢追你。”
他忽然後面加重了語調,臉也從香囊上抬起來,黑眸熠熠看著隗喜。
他的臉上有細微的神情變化,下巴微揚,唇角翹起,眼神就這樣慢吞吞地看過來。
……似乎在等人誇獎。
隗喜一下領悟到了他的意思,因為他的原因,才沒人敢追她。
肯定是有這個原因的。
隗喜虛弱的聲音也不自禁上揚了一些,“多?虧了小玉。”
看來,把她這個聞無欺的“在意的人”扣下,只是微不足道的順手之為,沒能扣下真的也不影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