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溫馨的畫面呢。他的臉上不自覺地發了燒。他的母親是妾室,他自小又養在嫡母身邊,從沒體驗過這種親暱。他的兒子女兒們按照慣例也都是養在妻子的身邊。妻子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起碼在他面前是,剋制而恭謹。
慎芮母子的這種相處方式讓他極不自在。不是不喜歡,說不出的一種窘迫讓他手足無措起來。好像他呆在這個院裡,褻瀆,妨礙了她們母子似的。
胡嬸從廚房裡出來,解決了他的尷尬。“付公子,”她有些拘謹地行了禮後,不知該怎麼做。慎芮沒有吩咐她看座倒茶,她就不知道以什麼態度對待付丞。
付丞心裡很感激胡嬸及時出來解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胡嬸?我想看看慎掌櫃燒製好的陶塑,請你帶我去看看吧。”用詞雖客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這——”胡嬸猶豫地看向慎芮,見她沒做反對的表示,便開啟了廂房的門。
慎芮在平域發現有瓷土後,燒陶的同時也做了一些瓷器,當然,一樣屬上乘精品。付丞進了屋子後,看著架子上的精美陶瓷,愛不釋手,件件都賞玩很久,久久不忍離開。
弓家家變
“你做的那些陶塑、瓷器,可轉讓?”
“不轉讓。”
付丞明知是這個答案,心裡還是失望了一下,“哎,可惜了。既然做出來了,讓更多的人都能欣賞到,不好嗎?”
“我自己欣賞就行了。”
“沒見過你這麼固執的。我下重金,請你做一件賀壽的吉禮,可願意?”
“不願意。”
付丞長長地嘆口氣,站起身在院子裡踱起步來。守著一個寶藏卻挖掘不出來,而且還不屬於自己。這感覺真是不爽。
付丞隔斷時間就來烤雞鋪子一次,每次來都站在陶瓷前欣賞半天。看完就走,一般不和慎芮多話,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進入深秋的一天,一個貴婦人忽然親自登門,拉著慎芮的手好一陣打量。完了,說道:“沒想到妹妹如此風姿宜人,怪不得夫君常常來看望你。”
“敢問夫人如何稱呼?”慎芮莫名其妙。她不相信付丞做得出這種事,竟然破壞兩人之間的約定,讓夫人上門‘打擾’自己。
“呵呵~妹妹肯定猜出我是誰了。以後喊我姐姐吧。如果你願意入付家的門,我把你當親妹妹待,給你如夫人的身份。如果夫君想讓你涉足外事帳房,我不讓你有後顧之憂;如果你想在內宅做事,我把中饋拱手交付。就算是你的兒子,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入付家族譜。你看——如何?”付夫人和付丞很有夫妻相,都長了一副坦誠的樣子。不過,她沒有付丞身上的自負,一副謙恭的表情。
慎芮微微喘口氣,把怒火壓下去,對她笑笑,“付夫人,我曾是弓楠的女人,您大概知道這一點吧?我喜歡弓楠,很喜歡。但他是有婦之夫,所以我才離開他的。不管封氏如何,她畢竟是正妻,我搶了弓楠的寵愛,對她是不公平的。咱們都是女人,我能理解她的做法和感受。付夫人寬容大度,當然不是封氏能比的,但您身為女人,真的不在乎丈夫身邊有別的女人嗎?”
付夫人沒想到慎芮這麼回答,窘迫得臉皮直抖。慎芮那麼自然地說‘喜歡’弓楠,這話是如此羞人;還直指要害,問自己在不在乎。能不在乎嗎?自己又不是木頭人。
“慎掌櫃真是……讓我怎麼說好呢。你於付家的生意上能起重大作用,夫君和我都希望你能不吝賜教。可慎掌櫃?夫君很是愁煩。我做妻子的,自然得為他分憂。”
“付夫人,您的胸懷真是寬厚。冒昧問一句,付公子知道您來找我嗎?”
付夫人的眼神閃了一下,稍微遲疑了一會,說道:“夫君……不知道我來。我是見他常常對著你給的《會計秘笈》苦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