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祖師爺在弓家,我們還怕什麼?師父教徒弟都是要留一手的。如果弓家幫我們把帳重做一遍,付丞還能查出什麼來?”
封氏摩挲著茶杯蓋,陷入沉思,半天不語。
“我就給小姑明說了吧。你家夫君的小妾慎氏,就是那個人。京城知道慎氏的,並不多,都以為是弓楠創制的新記賬法呢。但我們清楚到底是誰。她是你手底下的人,借給孃家用一用,不為過吧?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見一見她?面子已經給足她了,金錢上也不會少她的。我想,她應該很樂意。”
“哼哼~!”封氏冷笑,“其他人或許還有可能跟你們走。慎芮嘛,很難。”
“什麼意思?”大堂嫂一驚。
“她連過年過節都不回弓府呢,就跟著弓楠在外邊亂跑。”
“這——你總有辦法找到她吧?你是她的主母,命令她做些事再正常不過。”
封氏沉吟很久,只嘆了口氣。大堂嫂恨鐵不成鋼,“小姑在孃家時,也是敢說敢做的人,怎麼嫁到弓家後,反而軟了性子?你是下嫁!踏進弓家門就自帶三分威勢。如果你壓不住弓楠,就讓孃家人出面,你三哥不就在歙縣任職嗎?離得近,找弓楠方便。”
“大堂嫂!不是你想得那樣。這個慎氏以前被我打罵得比較多,所以不敢回來。”
“啊?這樣啊。”大堂嫂看了封氏一眼,心裡有些怪她惡毒。她轉眼一想,神秘地問:“她可喜歡黃白之物?”
“弓楠還會少她這個?封家的錢財比起弓家來,差遠了吧?出再多的錢也入不了她的眼。”
“這可怎麼辦?她的喜好,小姑總知道吧?”
“她最喜歡捏泥巴,大堂嫂給她挖個泥塘不成?現在她要什麼有什麼,身外之物已經打動不了她了。”
大堂嫂的神色一下焦急起來,和封氏的大嫂對視一眼,試探地問封氏:“是人就有不如意處,她總有點缺憾吧?比如她的孃家,兄弟們有沒有求仕的?”
“她如果是田翠兒,倒是有個兄長。但她現在姓慎,據說一個孃家人也沒有了。”
“這是怎麼說的?”
“我也不清楚來龍去脈。反正從她孃家人入手是沒希望的。”
“唉!我們可不能空手而回。封家等著她救命呢。誰知道哪一天就查到宮裡去了。”
“兩位嫂子,你們應該先來個信,瞭解一下情況。貿然來訪,動靜太大。你們這次空手而返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慎芮願意,弓楠也未必點頭。畢竟,風險太大。”
“小姑!這話,嫂子可不愛聽。封家和弓家是姻親!就算貪汙罪牽連不到弓家,難道對弓家一點影響都沒有?弓楠為什麼不點這個頭?還沒倒呢,就要猢猻散嗎?!”
封氏也是橫慣的人了,乍聽到大堂嫂的強勢之語,火氣也登時上來了,“那大堂嫂去找弓楠啊,找我幹什麼?慎芮跟著弓楠在茶場呢。至於是哪個茶場,我就不知道了。”
“哎呀,自家人吵什麼?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能讓慎氏心甘情願地去做帳,最好是把做帳的手法教給我們。小姑是封家出身,這點是不能改變的。”封氏的親大嫂趕緊打圓場。
封氏冷著臉哼了一聲。大堂嫂則趕緊就坡下驢,“小姑,剛才是我說錯話了,給你道歉。那小姑自己說,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打道回府。”
“什麼?!”大堂嫂驚叫一聲,“小姑看著你大伯陷入深淵不管嗎?二叔父在戶部沒事,你就做壁上觀了?你別忘了,大房和二房是住在一個院裡的。你大伯拿回的錢,你二房一個子也沒少花!”
“大堂嫂!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兒是弓家,不是封家。你是客人,不是主人!就算是大伯母,也從沒對我這麼吼叫過。慎芮的事,不是我不願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