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付丞的證言,相信可信度夠高吧?付家雖然實行的早一些,不過是我等著看新制度的效果而已。”
“什麼?我們的會計制度怎麼會被他拿去的?”大家頓時議論起來。遭逢了淡煙青霧茶秘方外洩的事故後,弓家人特別煩這個。
“付丞以幫助我們弓家為誘餌,從我手裡拿去的。”弓楠丟擲這句話後,嗡嗡地議論聲立停。
“二哥?!你——”弓柏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我站在太子一邊。你和付丞聯絡,對弓家沒有好處。”
“是嗎?太子不幫我們,還不允許我另找他人嗎?”弓楠嘲諷地看看弓柏,又轉向大家道:“目前為止,外人都幫不了弓家。我們只有自己幫自己。朝廷裡的事情,弓家這樣的商戶還是少摻和為妙。前朝的慎家,就是前車之鑑!”
“哦,這麼說,慎芮是來自慎家嘍?”二老爺忽然扯了一句不相關的。
“嚴格來說,不是屈中山裡的慎家,不過多少有些關聯。”不是同一個姓嗎?就當他們有關聯吧。弓楠可不敢說慎芮是借屍還魂來的人。
“噢,既然她這麼有才能,如夫人就如夫人吧。老二家的,這又不影響你的正房地位,點個頭有那麼難嗎?你永遠都踩在她的頭上,這點是不會改變的。”一向附庸風雅,愛和稀泥的二老爺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明白話。其他族人都附和起來。弓家這兩三個月的大變化,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是瞎子、聾子、傻子,大多數都知道慎芮的存在了。當然,更加了解慎芮逃跑三年的事。
封氏不管家,習慣了不理世事,加上弓家的人均把她當外人一般的存在,她愣是一點風聲沒有得到。
大家都這麼附和,又是在大年初一的弓家祠堂裡,饒是霸道的封氏也有點抗不過去了,“好,如夫人就如夫人。她總該來磕個頭,行個禮吧?”
“她早就給我們兩個磕過頭、敬過茶了,這禮就算行過了。況且,她在加緊研製新茶,沒有功夫回弓府。這件事就這麼著了。大家去吃新年飯吧。”弓楠說完,牽著弓祺率先出了祠堂。
爭玩具
大年二十三,弓楠才回到弓家,然後不停地接見各地來拜年的管事,處理族中積壓的一些事務。過了年,弓楠又出去拜年,忙得腳不沾地。曹勝嬋也就一直沒有和他說上什麼話。
弓楠和以前一樣,平時不住在曹勝嬋的院裡(她住的也是南院)。現在建了新的大宅子後,二夫人以她們那房人多為由,搬了過去。弓家老宅便只有弓楠和弓桐兩家了。因此,弓楠可以不管不顧地獨佔一個院子。
“二爺,您今天終於回來早一點了。”曹勝嬋站在院門裡的暗影裡,看到弓楠一身酒氣地回來,幽幽地念了一句。
“嬋兒?你怎麼還沒休息?”弓楠說著話,繼續往院裡走,然後忽然轉身看著大年道:“你去瞧瞧祺兒睡下沒有?胡嬸帶著他回來得早,別又被封氏那個女人折磨了去。”
大年答應一聲,趕緊去弓祺住的西蓮院。
“二爺,你到現在只見過祤兒兩面。他平時總唸叨你。提起你來,總是一股仰慕崇拜的樣子。”曹勝嬋的埋怨掩藏在淡淡的傷感裡,說得弓楠一陣愧疚。
“我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好好陪祤兒玩玩。天色很晚了,你趕緊去休息吧。”弓楠推開上前來服侍的丫鬟,讓她去休息,自己走到洗臉盆前,洗起臉來。
曹勝嬋見弓楠自己晃悠著洗漱,趕緊上前幫忙,但被弓楠擋住了,“我自己能行。有事的話,明天再來找我吧。”
“二爺,如夫人回到你身邊後,你就厭棄嬋兒了嗎?這三年來,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高興呢。”曹勝嬋哽咽著說完,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唉!嬋兒不要多想了,我只是今天累了。我明天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