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丞的行當。因為他說自己走南闖北,一定不是官場上的人,應該也是生意人。
“付家做漕運總把頭已經幾代人了,當仁不讓的全國首富。剛才的付丞是付老把頭的獨生兒子,他的大姐做了謹王側妃後,付家的風頭更勁了。”
“謹王?當今聖上立太子了嗎?”
弓楠好笑地看看慎芮,說道:“你不是說自己見識廣嗎?連立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你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謹王為何娶個首富的女兒做側妃啊?他正妃的背景豈不是更加強大?他這麼做,不怕太子多想嗎?”
弓楠終於正眼看著慎芮了,“原來我看走眼了,以為你就是聰敏一點罷了,現在看來你十分有遠見啊。不過,皇子們娶的正妃和側妃,都是皇上皇后定的。皇上老人家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慎芮半天回不過神來,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生活在這個時代,皇權更迭能否順當,與老百姓能否平靜生活息息相關,不能不關心啊。當然,慎芮這種小人物的關心,不過是瞎操心。
驚見
慎芮看到寧安城邊上的大江後,就說想坐船。六個茶場,最近的一處是不能坐船前往的。不過,可以繞行最遠的一處。於是,弓楠下令,先巡視最遠的一處茶場。
大年得了信,便先行到溧山茶場去安排打點。
弓家的先祖就是做生意起家的。最先經營糧行,後來見茶葉生意的利潤更大,便轉了行。幾代經營下來,茶場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他們不只自己種茶,還購買別的茶場產的茶。到弓楠這一代,幾乎算是全國最大的茶商了。
溧山茶場是弓家最南邊的一處茶場,面積稍小,茶質也一般,所以弓楠很少常駐這處茶場。
溧山的山腳下,家家戶戶都在忙著處理秋茶,竹林清幽中,炊煙裊裊。漫山遍野地茶樹中,茶農穿插其間。遠遠傳來山歌聲,歌聲俏皮愉悅。慎芮看著、聽著這一切,如置身山水畫中,心情出奇地好。弓家茶場比較靠裡,弓楠帶著慎芮母子一行,邊慢慢往茶場趕,邊給慎芮介紹溧山的風景。
一進弓家茶場,一個老者快步趕過來,向弓楠作揖後,說道:“二爺辛苦了。一接到大年的信,小老兒就從山上趕了下來。這就是小公子吧?他滿月酒時,小老兒生病,沒福氣參加,實在抱憾。”
“李師傅太客氣了。一個小孩子,哪需要給他那麼大的面子。”
李老頭呵呵笑了笑,一臉慈愛地逗了逗弓祺,又問弓楠打算什麼時候接見各管事。
慎芮跟著弓楠幾人邊往裡邊走,邊好奇地看茶場夥計處理茶葉。“夥計們怎麼不炒茶?上籠蒸,不是香味散失太多嗎?”慎芮旅遊的時候,曾經看過現場炒茶,導遊介紹過蒸茶和炒茶等等方法的區別。她倒是記得一點。
弓楠的步伐一下定住,轉身驚訝地看著慎芮。李師傅此時才算正眼看了看慎芮。他微哼一聲問道:“敢問小娘子,炒茶是何地的做法?老夫做茶葉幾十年,從未聽聞。”
弓楠微皺一下眉,斜眼看了一下李老頭,心頭不悅,認為李老頭對慎芮說話的態度太不敬。
“三兒,你不用怕,告訴李師傅,你是從何處看到的。”
“旅遊的時候啊。”慎芮邊回憶,邊想著炒茶有什麼注意事項。但時間這麼久了,又只是聽導遊這麼粗略介紹一遍,她哪裡還記得。
“旅遊?”弓楠更好奇了。
“啊?啊!我外祖家住旅遊。一個小山村。”
“切~”李師傅冷嘲一聲。弓楠對這個李老頭更不悅了。
“我們先休息吧。以後你再慢慢告訴我怎麼炒。”弓楠單手抱著弓祺,一隻手牽過慎芮的手,三口一起往裡走。李師傅的眼睛瞪得老大,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對眼前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