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紅色連衣裙,慌忙的下樓,看吳姨便問:“先生走了嗎”
吳姨是定眼看了我一會兒,才說“沒有,在客廳”
我這才定了下來,把手中攥著的珍珠耳環戴好,在衣櫥櫃裡我發現了專門裝首飾的盒子,裡面首飾品風格幾乎都是,內斂不張揚的,配我口味,但也單調一些,幾乎都是珍珠飾品,省了挑選,順手拿了一副就跑出來追趕林宇涵。
我摸了摸腦後盤發,人生第一次盤發,總怕頭髮會散落下來,小心翼翼的把持著。
我心中篤定的想,昨晚是我與那個男人正式闔房了,無論他怎麼想這一切,可我一定要尊重我自己。
此時所作所為,是我強行而至,我對自己說“若男只需一分鐘而已”
只只做一分鐘的新娘子而已。
此刻我必須要讓自己有模有樣的看起來像一個新娘子。見吳姨端祥的看著我,一臉的笑意,好似在說“這才像住進這房子女人的樣子嗎”
我撫發的手緩緩落下。
我厭惡避開,不予理會。冷冷說:“家裡有相機嗎?”
吳姨說有,我便要吳姨幫我取來。是一個數碼相機,還好開關簡單。
吳是看了看我,質疑的問:“要出去玩嗎?”
我說:“不,跟先生照張合影”
吳姨莫名其妙看著我,見我前往客廳,又制止我說:“改天吧,他現在正歐著火哪!昨晚老劉孩子病了,他偷著把車開回去,現在正往回趕哪。先生去公司都是守時的,這還是第一次誤時”
初來時看他的臥、書房裡他善用物品都是按著他習慣擺放,還有這棟房子裡的作息時間,無論他在不在,都是按著他要求的時間內容執行。可見他是一個事無鉅細講究守歸的人。
可改天,誰家有將良辰吉日錯過的。
我執意走向客廳。見他站在壁爐前,正在看著報紙。他今日著裝,如初時般,乾淨整齊。
上身格子花樣開襟毛衫,內襯漿挺白襯衫,下身是筆挺黑色西褲。頭髮梳理光亮整齊。從側面打量,十分像我在雜誌上看見過的英國貴族老頭。
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失控,然心卻鬆弛下來。
“站在那裡幹什麼?”他冷淡問。
“想跟你合個影”話不知怎麼就溜了出來。
他很意外的看了看我,凝視我手中緊握住相機後,低頭沉默在報紙中。過了一會兒見我還杵在哪裡,才開口說:“改天吧”
開了第一口,也就是給自己撞了膽:“反正你也是在等人,不過就一秒而已”
他又冷看我一眼,突然凝神在我的臉上,我想是我今天的打扮讓他吃驚了。
半晌,他伸出手來,招我過去,我羞怯走到他身邊,與他保持一臂的距離。他突然抬起手,專注的摸了摸我耳朵上的珍珠耳環,這個舉動讓我渾身顫抖,不知如何招架。
“真好看”他淡淡的說。
我是一臉紅霞。
他又問:“怎麼照?”冷漠的眼睛在質疑的看著我。
我慌忙把相機調到自動拍,可轉了一週,又不知道把相機架到那裡。看著那陰冷的人杵在看著我,令我更加慌亂,無奈喊來吳姨,幸好她知道怎麼按快件。我快步走到他身旁,端莊好儀容,準備拍照,就在快門咔嚓響動時候,我一下被他摟緊懷裡,時候我象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一下,帶著慌亂的心跑到樓上去。
沒有法律證明,沒有一紙婚書。不過是個極為普通形式。可就是這個極為普通的形式,令我心十分欣慰,這證明我終於過門了。不管日後他怎樣待我,我可以告慰自己,我是穿著紅衣與他闔房的,是有婚禮儀式的。
此去今年,關乎我人生重要一天的情景,至今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