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換的是我,又不是你們,來了新主子你們依然侍候著,瞎操什麼心。
沒戲了,於我就是自由,這是天大的好事,我應該高興才是,可一進臥室,我咣的一聲把門闔上。閉目養神。
他們工作渙散,吳阿姨看在眼裡,只是聲色厲苒應對,不是往日嚴厲官罰般,整日見她心事重重,見我有時躲散,有時欲言又止。
一日敲門聲把我驚醒,睜開眼已經黑夜了。
我應了一聲,吳姨從外面進來,吞吐的樣子,又是唯唯諾諾的。
“怎麼了?”
“每回都是月初給傭人們發工資,我手上的錢都支付上幾個月去了,給林宇涵秘書打電話又不接聽,我就來問問你”
這一問,把主與僕之間關係,分得是清清楚楚。
這意味著我要負責家用,算算也是一筆可觀開銷。我私存的錢也只勉強應付。
每個月十五日在我書桌的第一個抽屜裡都會放有五千元錢,他說這是給我的零花錢,我管這錢叫工資,比傭人多一倍,比吳姨多一千,如此想,我受之坦然。我會寄回老家三千元,給康南老師治病用,我現在衣食無憂,無花錢地方。餘下二千便儲存起來。此居五月有餘,積攢的下錢本想打算出國用,沒有想到會用在此處,徒勞一場!不甘心。
想那次我擅自要求拍完婚照的第二天,他對我突然熱情起來,竟然要與我一同用早餐。他放下高貴架子,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笑意:“不喜歡櫃子那些衣服,就買些自己喜歡的”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張銀行卡,事發突然,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看他,他下巴一揚,示意我收下。我把卡握在手裡低頭吃飯。
他又說:“這卡里有五萬,不夠在跟我說”
五萬!
這個數字讓我想起了陳銘遠對我的初次侮辱。我篤定這錢就是我拒絕的那筆賣身名義錢。
“我不要,交了學費,我什麼都不需要了”我把卡又放回了桌子上。
一秒安靜,我感覺到他在冷冷看著我。我只顧低頭。見桌上餐巾被他拿起又輕放下,像無事,可又聽見:“趕快教教他規矩”
“是”吳姨在一旁,無奈的應聲。
現在若有那五萬元卡在手,也易於我解此刻燃眉之急了。我為總幹這蠢事。我主動給撥了林宇涵的電話。現在是晚上,他應該沒有公事繁忙,正適宜探問歸來之意。
“你好,哪位?”聲音委婉又甜膩。聽得我心卻感有點苦澀。我立即放下電話,毅然的去吳姨房間。
“吳姨謝謝你照顧我半年,林宇涵可能不會再來了,把家裡人遣散了吧,這裡有些錢,按雙月的發給他們。”
我又拿出一個錦盒給吳姨,裡面是一條金鍊子,是林宇涵對我一時心熱送的。起初見金鍊子上的價格標籤後面有六個零,甚是慌張,如此名貴之物,不知道擱置在那裡,幾番思量決定放入衣櫃裡藏著,可每每回放看見衣櫃又是一陣慌張。現決定把此物送給吳姨,我也心安,用這代替給她的養老金,也含雜了我對她的恩情,感恩的是她對我的細心照顧,讓我無恐無懼住在這裡,並給我家的溫暖。
老人家看到錦盒裡東西嚇了一跳,立即退還給我。
我不接,坦然的說:“我沒錢了”
吳姨關切的問:“你怎麼打算的?”
我堅定的說:“回學校住”
像我這種女人,如這房間裡擺設鮮花一樣,新鮮勁一過,就頹敗如垃圾一般了。
留此,更是自辱。
我立即扭身而去,甚怕看到那拿錦盒的老人,呆立凝視我的樣子,若目光觸及,我會哽咽得難受
我坐在校園老梧桐樹下,看著天空,疏解心中鬱結。
“你不能怪我,你也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