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的助理”
我抓住話語重點問:“沒有找林宇涵的助理去問林宇涵的下落”
“找了,臨時僱傭的”
又一根線斷了。
亙古目光遊離在窗外的一縷霞光,緩緩是說:“黃粱一夢,他醒了,不想欠任何人的,阿爸的,儒儒的,尤其是張清雅的”
“他把一手創辦的林業留給張清雅,把臺灣所有房產留給了我,自己隱居了起來。呵呵,有時候我想他可能跑到寺廟做了和尚了”
雖聽她一聲嘆息,可表情平淡,那生死攸關的人是她唯一的弟弟,她是如此釋懷,好象是一個旁觀者,這樣冷淡與薄情,是否還在怨林宇涵違背的祖訓,執意經商緣故,還是亙古澹泊性子使然。對此態度,我深心有了一絲介懷。
我口氣堅定的說:“我有那個律師電話和地址,我會親自去問他”
那名律師沒有騙我,他果然在美國。天,我只顧著查醫院,竟然忘記了應該檢視他在美國有沒有房產。以前知他出國,總認為他住高階酒店,就忽視了這一重要環節。
“為什麼?”
我惶然迎向那質考的雙眼。
什麼,為什麼?
“有次我在他面前問到你,他隨口對我說,你不過是他玩玩而已的女人,和你已經沒有聯絡了。聽他的意思,你們不過是男歡女愛的關係,或者一場交易,沒有一絲情感可留。為什麼你還要如此的去找他”
男歡女愛,肉體交易,貪婪索求,赤裸裸的給予,當初可不就以為我與他的關係僅限於此,離去的也是那麼的義無反顧,可如今從紐約到香港到南京再到臺北,走過千山萬水,遊走記憶時光中,那一幀幀片段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錯過,只是當時已惘然。
“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是我的天涯”我燦然一笑,頹敗搖了搖頭,只想遮住淚水,繼續說:“我是走不出去了”
回想那日,在林宇涵的書房,四周被白布遮蓋,時間靜止在白布之下。高贊如石雕般站在書房落地窗前,我縮瑟在書桌旁的軟椅中,妄自找尋這書房主人舊日的氣息。
“這書房以前只關住他寂寞,後來他允許我進入,這裡就埋藏了我們兩的秘密”
“在這書房裡他曾寫一副字送給我‘桃花得氣美人中’”
“有一次深夜他把喚來,書案上竟然擺放我所有的考卷,他問我理想”
“有時候我怕被他叫到書房,他要嚴訓我的時就會在書房。可我又喜歡被他訓斥,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情感在牽動我心”
聽到高贊冷冽聲音,一字一狠“劉若男,你不僅對我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作者有話要說:
☆、七、美人無淚
咖啡的香氣縈繞周圍,慢慢變淡。
彼此手中香菸,燃盡到炙手。
在緬懷往事的沉默中,夜悄悄的來臨。
“到我家吃飯吧”她燦然一笑的說。
我點頭答應,她家裡一定會有很多關於林宇涵的記憶。
我和她走進一處樓房老式而又簡陋的社群。這裡來往人群均是普通的工薪階層。雖曾想到世界鼎鼎有名的建築大師亙古,竟然會擇居在如此簡樸的地方。初識她那年,只知道她是長駐於她工作室,那裡寬敞又舒適,她時常親歷督導學生完成一個建築專案的設計,經常通宵達旦,在我的記憶中她的工作室設計得很時尚,但更加溫馨。她把家的溫暖融入進去,如此一來她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工作狂了。
那時以林宇涵的身家,置一處別墅給自己親姐姐,簡直是鳳毛麟角,不值一提的事情。以亙古一幅作品也可以給她換來金屋一座。而她固執的擇居於此,許是隨其性,或是故意跟林宇涵做對,他們的人生觀有著迥然之別,清風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