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不過,這個世上總有某種名為遺囑的東西來保護法定繼承人的財產;那麼;能不能完全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經過一段漫長旅程後,內特終於又再次見到了熟悉的上東區。它們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看不出和往常有任何區別;只是,在飛機上的兩個人都明白。就在今天之後,它們中的大部分的股份,都要轉移到另一個拜斯手中了。而他們現在,就如同是新的國王在巡視屬於他的領土——作為紐約最富有的男人的兒子,他自然有這個資格。
而和他一起俯瞰這個城市的,是內特尼爾——只要想到這個事實,恰克的嘴角就不可抑制地上翹。他的內特尼爾就在他的身邊,俯視著這個城市。而他看著內特尼爾,如今映入眼簾的一切,才是他整個王國中最不可缺少的一塊。這種好心情讓恰克一直到下了飛機時,都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直到他見到那位叔叔。
“恰克,你終於回來了。我找了你很久,明天是遺囑宣讀的日子,我可真怕你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出現。律師為此憂心忡忡,這次也終於可以放心下來了。”傑克快步迎上來,滿面笑容地看著從直升機上跳下的兩人,臉上的神情就如一個關懷侄子的長輩,恰到好處。當然,誰都知道,傑克·拜斯可不是什麼單純好打發的傢伙。
“是我的錯。”恰克彎起一個弧度,誠懇得彷彿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同時,他行了個禮,表示對長輩的尊重後,才繼續他的話,“假使我早知道傑克叔叔這麼緊張,我就該好好留在上東區接手財產,打理後續,而不是擅自坐直升機去父親曾經去過的地方走一遍。您明白,我一直很敬仰我的父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成為和他一樣名聲顯赫的人。因此,我以為追尋父親的足跡對我的閱歷會有很大幫助。不過,正是因為有了內特尼爾的幫忙,我才不至於沉迷在父親去世的悲傷中,不可自拔。”
恰克搭住身邊男子的肩膀,做出一派親暱:“對了,我還沒向你介紹,這位是內特·阿奇博爾德,我的摯友,也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人。”
對於恰克毫不掩飾自己“弱點”的行為,傑克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卻沒有多加追問,只是掛起一副熟稔的笑容:“噢,我知道。我在巴特的葬禮上見過你——我看到你很難過,但我沒想到,原來你和恰克是好友,實際上,我們算起來應該已經見過一面了——雖然你似乎沒有精力關注周圍的人。”
內特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躲開傑克伸過來,似乎想要接觸他肩膀的手,同樣禮貌而不失生疏地回道:“對於葬禮上發生的一切,我很抱歉。不過,假使您希望的話,我們當然可以成為好朋友。而且,如果您打算留在曼哈頓,成為恰克的左右手的話,我想這一定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在內特眼中,傑克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瞬,顯得有些生硬和勉強——雖然內特並不在意這個。
假使他記得沒錯的話,眼前的這位,正是千里迢迢趕回上東區,想要接手恰克·拜斯遺留下來的公司的傢伙。而在他有限的記憶中,他的確成功了——假使沒有莉莉·拜斯的話。正是因為莉莉的力挽狂瀾,恰克才能有機會完全繼承來自父親的財產,好吧,不過他得承認,在那之前,恰克做的一切,的確讓公司的董事們大失所望。
“恰克,明天就是宣讀遺囑的日子了。”在恰克的堅持下,傑克並沒有如之前那樣,成功取得“照顧恰克”的權利,與之相反的是,恰克拒絕了他同行坐車的要求,這使得他只得站在機場打電話給其他人,叫其他車來帶他離開這裡。而那之後,車上的氣氛就是一片凝滯和沉寂,直到內特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他的話音落下後,恰克才跟著開口。他說話的語調很慢,很輕,幾乎不像是恰克·拜斯一貫的行事風格,但配合著他目前的蒼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