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錠銀子輕巧的丟入小二懷裡:“去給爺把範二孬喊下來,爺要和他賭三局!”
當範二孬意氣風發的下樓,看見鈴鐺哥坐在八仙桌旁,翹著二郎腿,一下一下拿手指叩著桌面,見了他微微一笑:“瞅範爺這臉,春風滿面擋不住倆黑眼圈,今天,得補!”
範二孬剛想發怒,想了想不怒反笑,“是不是爺們,賭場上見,今天你可有準備什麼好彩頭?”說著把兩枚篩子咕嚕嚕的扔在了桌子上。
昭佩姿勢不改,“大爺我有的是銀子,就怕你輸不起,今兒大爺我要的彩頭,就是上次輸的那條犀帶!”
範二孬笑的春光燦爛,“這彩頭你要的大,可輸得起?”說完用淫邪的眼神上下掃了昭佩幾眼,“要是輸不起,大爺我也不強求,陪大爺一晚上也就夠了!”說著範二孬拾起丟在桌子上的骰子,晃了晃撒在桌子上。
昭佩冷笑,拿起杯子抬手一杯水傾在地上,接著用杯子扣住兩枚篩子,一指按住杯子底,輕輕一彈,杯子飛快的轉動起來,昭佩側著耳朵,凝神專注的聽,只聽著杯子裡的兩枚骰子旋轉有力,漸漸旋轉緩慢的聲音圓厚略帶回音,快停下來的時候,骰子與木質的桌子相擊,發出微微的嗡嗡回聲,“克咔”一聲,骰子停了下來,並無雜音。
昭佩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雙四!”
範二孬笑的高深莫測,“怕是今晚得委屈鈴鐺哥陪本大爺一晚了!”接著面色一沉:“三四!”
小二在兩人身後立了多時,此時上前小心的把杯子揭開,只見四紅三黑,正是三四!
揭開杯子的時候,昭佩頓時白了臉,來了這裡之後太過無聊,昭佩苦練賭技消磨時間早就練得聽骰絕技,幾乎從不出錯,今天怎麼在這節骨眼上賭輸了?聽那聲音,應該是四四無疑。
範二孬在一旁抱臂看著昭佩青白交錯的臉色,樂的露出滿嘴黃牙,道:“上次輸了還不服氣,非得自尋其辱,今兒晚上不想陪大爺就跪在地上磕三個頭,說一聲範大爺我服了,老子就不再追究!”
昭佩心生疑竇,不搭理範二孬,沉著臉拿起那兩個篩子看了看,忽然“嚯”的起身,將骰子往地上一摔:“格老子的!這骰子裡面注了水銀!”
範二孬臉色也一變,上前拎起昭佩的衣服拎著,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起來,“你個胎神瓜娃子!輸了還不認!再罵老子一句試試!老子現在就睡了你!”
昭佩大學時候學過女子防身術,毫不遲疑的雙手在脖頸處用力壓下範二孬拎著她的手,同時暗暗收腹狠狠踹了範二孬臍下一腳。
範二孬嗷的一聲慘叫,鬆開昭佩捂著自己的肚子,摔到在地上,將一把椅子衝撞的飛了起來。人群發出一陣驚呼,不知道誰嚷著:“巡邏的衙役快到了,快點去喊人!”看熱鬧的卻圍的越來越多。
有生金樓的熟客在他們兩人身邊拉了張桌子,高聲喊道:“來一局啊開一局,都來下注,賭範二孬贏的放左邊啊,賭鈴鐺哥贏的放右邊!”
昭佩不走,在他旁邊喋喋不休,“騙子!老子日&你個~仙人!你不把我的犀帶還回來,我抓你去見官!”
範二孬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半天,突然起身撲了過來,衝著昭佩的臉就是一拳頭:“媽~的!短命~娃娃敢踹老子命根子!”
昭佩未曾防備,只覺的臉一麻,太陽穴嗡的一聲,如小時候學的《魯提轄拳打鎮關西》裡說的,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接著左邊眼睛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唰”的一下流出眼淚來。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左臉。昭佩大怒,自打穿了來還沒吃過這等虧。擼起袖子就要撲上去,範二孬雖一夜風流又被踹了命根子,腿還是虛的,可怎肯吃這個虧,兩人頓時廝打成一團。
昭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