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聖主看去時,卻發現這股淡淡清香竟令聖主眉頭舒展,老者暗鬆了口氣。
隨即細聞這香味兒,很輕很淡,淡到普通人在這個距離應該是聞不到的,味道清新悠長,聞之另人心情舒爽輕逸,又不同於一般的花香,著實有幾分奇特。
而隨後走進來的女子,也是讓人眼前一亮,便是已過花甲之年的黑袍老者,乍一見到,也為之一愣。
這輩子還真是沒見過如此美人。
只見腰身玲瓏,綰著青絲,肌膚晶瑩如玉的女子,微低著頭緩步行來,如果非要形容一番,整個人就如懸在嬌豔花瓣上的一滴露珠,要落不落,一種可望而不可及,難以握在手中的感覺。
雖疤臉男冷情,黑袍老者又一輩子沉浸藥毒醫術之中,但是此時此刻,兩人無疑都有一種驚愕之感,一個會搓藥丸的女子,竟是個美人?這與他們心中所想的目標何止差百千里。
黑袍老者不忘低頭留意著聖主神情,只見他在見女子輕微抬眼時,聖主一直晦暗的眼神竟是驀然的亮了那麼一下,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花了眼,畢竟聖主向來不近女色,無論男女對他而言只是殺與不殺兩個選擇,從來不會分神多看一眼。
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黑袍老者心下一動,於是他又移了視線看向那名女子。
屋裡實在靜的可怕,羅溪玉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加上之前那一道似要吞噬人的目光,她微微合攏的手心都有些汗溼,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婆子走近些。
上面坐的端正的韓夫人,心中正在滴血。
看著自己花費心血養了五年多,如明珠水晶,玉嫩花嬌一樣的人,如今居然要被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蠻夷邪教的人強行買走,心口都在淌血淚,灰白的臉也開始抽搐,卻又不敢動分毫,也不能開口阻止。
因為不知何時,一根細到極點的透明冰絲纏到了她的脖子上,鎖住了喉嚨,如果不是她感覺到頸間陣陣針扎一樣的疼,她也不會發現,所以她才不得不應下對方所說之事,否則只要對方輕輕用力,自己這顆腦袋下一刻恐怕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偏偏沒有人看出她的異樣,這讓她的臉色更是面如死灰。
這個世上比權貴更可怕的是什麼?是那些像瘋子一樣不按規距行事的邪派教徒。
她是個正常人,所以在命和錢之間,韓夫人選了前者,咬牙讓人將玉蘭帶了過來。
這時,疤臉男手指微微動了動,韓夫人立即疼的倒抽了口氣,全身更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可臉上還要用力扯出極盡友好的笑容,雖然看著隱隱有些扭曲,但她還是白著臉訕訕道:“……畢竟玉蘭姑娘是第一次出來見客,難免會臉皮薄些,再說,姑娘敬茶也不好這麼多大男人看著,不如幾位先到前廳……”
還未等她說完,坐著的銀帶男子,目光左右一掃,幾個黑袍人,除了已過花甲之年的黑袍老者外,其它人不必下指令,便都閉上了眼晴,沒有命令是絕對不會睜開的。
韓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也只得無奈衝王婆子道:“既然如此……好吧,開始敬茶吧。”
“敬茶”的步驟就是讓男人挑揀自己滿意的女子品相,這對客人而言可以說是偌大的享受,趁機能佔不少便宜,自然能到這個場所買妾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及萬貫家財的上等人,苑子既用這個吸引了富人前來,富人又有福利可沾,這就是你情我願互惠互利的事。當然普通的老百姓是絕對享受不到的。
王婆子帶著羅溪玉往客人方向走,邊走邊說:“玉蘭姑娘,先拜一下客人吧。”
羅溪玉只得停下來,按照規矩盈盈一拜。
“再往客人身邊走一走。”
羅溪玉將手疊於身前,起身向前走去。
“姑娘轉個身,讓客人看看腰肢身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