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準的身手而震驚,另一方面又被美人的顏色所迷惑,有的連手裡拿的骨頭都掉到桌上而不自知,尤其是那個半臉肉瘤梅老頭,眼晴都似放出光來,死死的盯在那個掉帽子的黑袍女子身上。
聖主的怒火對自己人向來輕而易發,尤其是羅溪玉,可是對旁人,卻是越怒氣沖天,眼眸反而更顯的冰意,情緒冷靜到足以洞察到敵人所有弱點再加以還擊,直到讓對方感覺到肉痛為止。
所以在空中金光一閃而過時,他並沒有收手,而是食指與中指在空無一物之處,輕輕挾住一物,並靜止在半空不動。
這動作從容又緩慢,卻讓所有人為之一愣,因他挾著東西的地方分明空無一物。
只有那寶藍衣男子此時面孔一緊。
而聖主川景獄將目光定在他身上,不帶半分客氣的當著他的面,字字句句極慢還帶著一絲冰冷道:“丁掌櫃,銷金窟的蜘蛛在壁上自行結網,本人替你順手打掃一下,以酬謝肉包之贈,清理乾淨後,想必蜘蛛能長些記性,不會再隨意掉到不該掉的人頭上!”
說完他手指在空中輕輕一繞一纏,然後五指用力一崩,雖然看著半空仍是空無一物,卻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被崩緊了攥在聖主手中,然後他開始緩緩的控制那空中之物,筆直的從右方的石壁開始向左移動,移動間與石壁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
那是刀器擊割黑巖的聲音,可是半空並不見任何刀劍之類的金屬,只能看到接觸石壁的地方有出現打鐵時迸出的火星,越劃聲音越大,最後密集到如點燃的炮竹芯子,隨著聖主的動作,緩緩的延著右面向著左面而行。
而伴隨著這道金光,上方不知何處卻隱隱傳來幾聲慘叫。
這幾聲叫使得寶藍衣著的男子眼裡似有一絲怒火閃了閃,但他卻只能選擇隱而不發,大概他萬萬沒想到這般隱蔽也能被此人發現,理虧加之此事本就隱晦,一時站在原地沒有出聲辯解或阻止。
眾人哪還記得剛才的美人之事,皆表情震驚恐懼的看向上方的石壁,見此情景,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中至少有一半人臉色大變。
見氣氛不對,葛老忙上前一步,輕聲道:“幾日辛苦趕路,聖主該到房間休息了……”他在休息兩字咬字重了些,以便提醒聖主,留著性命見好就收,此地兇險,外面又風大沙多,實在不易多招惹事端。
羅溪玉也拽了拽他衣袖,雖然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但那個寶藍男臉色鐵青的樣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本就在這裡租住,雖然這裡不是什麼善地,但關係太僵總不是好事,何況還在住上三日……
半晌後,聖主才一抖手,將已然斷裂,瞬間軟下來的一根蜘蛛線隨手嫌髒的扔到了地上,不再看眾人一眼,才復又向石門走去,而此時他的手已將羅溪玉牢牢的拉到身側,其維護之意不言自知。
人剛一走,剛才直冒金光的石壁,便開始往下滲透下血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如同一道下著血雨的屏障。
而讓眾人更為膽寒的是,地上那團看不見的東西竟然是傳說中的銀蛛絲,在空中無風無感無音無味無色,有如空氣,這東西還十分堅韌,乃是最讓人防不勝防偷襲最好的武器,現在已輕易弄不到此絲,只有這物在手,要取人性命簡直輕而易舉,這怎麼能不讓眾人驚慌莫名。
畢竟這東西剛剛就在自己頭頂上!
而剛才那個黑袍人居然敢徒手去抓,不怕被其直接割開整隻手臂,反而化絲為刃,割開石壁重傷持絲之人,在場所有人還沒有一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這殺人的東西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如瞎眼般不識,幾桌人有一半當即震怒起來,憤怒的看向寶藍衣著的男子。
一個光頭矮漢陰陽怪氣“啪”的將筷子一摔,看向他道:“丁幫主啊丁幫主,我施文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