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老則越來越心驚,到最後鬍子都跟著動了動,他突然放開了手,急忙伸手扒羅溪玉的眼底。
羅溪玉頗懂藥膳,知道女人該自麼搭配,怎麼食補才好,加上又是天天在廚房打轉,自然借聖主名頭讓厲護衛買自己一點適合女人吃的食料,沒事就褒個滋陰養血的湯喝,所以她身體很好,氣血很旺盛,可是此時眼底卻有些發白。
葛老扒完回頭急忙看她手指上的傷口,然後將口子用力一捏,簡直疼得她快要尖叫了,這兩個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狠吶,一個摁得她痛不欲生,一個又將傷口縱向捏開,愣是把一個口子給捏成O形。
疼的羅溪玉直冒汗。
接著便見葛老指尖不知從哪兒取來數支金針,細如髮絲般,足有半尺來長,挾在指縫一排閃著金光,能嚇死人,他連看都不用看的,“刷刷”的就隔著衣服飛快的跟插秧一樣,從羅溪脖頸左下方到手腕,一直插了下來。
隨後,在葛老用力捏開她手指的傷口處,慢慢開始流出一些血,只有幾滴,但似乎很快就停止下來。
只能說葛老的技術出神入化,本來還很疼的左臂,在金針沒入後,疼痛感就消失大半,雖然針插在肉裡很疼,但畢竟跟容嬤嬤插紫薇那是不一樣的,一瞬間的疼痛後,整隻左臂開始麻木起來,有點像區域性麻醉,慢慢掩蓋了臂上的疼痛。
葛老謹慎的用金針挑著那幾滴血,然後搖了搖頭,開口對聖主道:“這東西狡猾的很,我只能封住羅姑娘的痛感,並用金針暫時困住它,但恐怕單以金針封脈還不夠,只能靠聖主用內力盡快將它逼出,否則待它解困進入心脈,就無法再以外力強行迫除,到時……”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葛老說半句留半句,沒有將後面的全說出來,但聖主和旁邊已六神無主的女子,卻都明白的聽出他的意思。
葛老說的簡單,剛才下針的舉動也看似輕鬆,實際上,卻也緊張的鬍子直動。
因這東西離女子心脈只差不過一指,兇險程度足以讓醫毒雙絕的葛老都手心冒汗,畢竟旁人死了就死了,眼前這個女子可萬萬不行,不說聖主日常衣食越來越依賴與她,便是重視程度似乎已遠遠越過他的預想,一想到這個女人若在這裡出了什麼事……
越是不敢想象的事,發生時,越比想象中更可怖。
“多久?”聖主隨著葛老的慶,突然用力握住羅溪玉的手,力道大的嚇人,似想到什麼又放鬆下來,立即皺著眉問。
葛老再次撫了下脈象道:“……幸而發現的早,只要能在一刻鐘的時間內將此物逼出,羅姑娘就應該沒事了,老朽這就去門外護法,聖主切記,羅姑娘不是習武之身,經脈脆弱又纖細,萬萬要控制好力道,易緩不易急……”
葛老說完就快步走出去,將門反手緊緊關上。
羅溪玉從聖主變臉到葛老一手金針大法,嚇得一頭霧水的呆在那裡,一直不斷的看著也們臉色,以尋找答案,但好像更加迷茫。
剛才他們在說什麼?體內?東西?心脈,還有強力逼出?
她不過是刀割了下手指而已,有什麼東西跑進去了嗎?
從古到今哪個做飯的沒切到手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她已經很有經驗的將傷口都清洗乾淨了。
難道切菜的刀上有病菌麼,或者她被感染了破傷風?可是破傷風哪有這麼快就發作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葛老竟然出去了。
啊葛醫生,別走啊,不是要給她治病嗎?好歹也要跟她說一下病情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什麼一個傷口要用古人使內力逼出來啊,內力是什麼?到底靠不靠譜啊這東西。
不過沒人解答她。
很快,她也明白了葛老為什麼要出去,因為輸入內力不能隔著衣服,要像小龍女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