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妹妹的夫婿。我妹妹嫁過去半年,卻是連一面也沒見過那個人。說起來,或許只會丟臉,就連洞房當晚,我妹妹都是一個人過的。”她的聲調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你妹妹應該很恨他吧?”他問得有點沉重。
“說來奇怪,我妹妹倒還不討厭那種生活,只是偶爾會覺得空虛、孤單,雖然當初我妹也是迫於無奈,逼著自己嫁給那個人,但是,當她發現那個人並不如她所想的,只是一個放著好看的繡花枕頭,她似乎也就不再那麼排斥了,不過,也或許是我妹妹不得人疼吧,那個人終究還是沒有出現,唯一就只有他吹奏的簫聲,時常伴著她入夢。”她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就這麼淡淡的訴說著。
“那麼,那個很會吹簫的傢伙也是他嘍?”
他裝傻的功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是啊。因為我妹妹離家出走,所以我怕那個人來問我有關我妹的下落,所以……”她努力的想讓自己的離家出走合理化。
“你跟令妹一起住在夫家?”他挑她的語病。
“我家跟她夫家住得不遠,我怕他找來。”她有點慌。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個十足的混帳東西嘍?”他幫司徒緋玥下註解。
聽到他這麼說,司徒緋玥呆了好半天,等她把腦中的資訊整理清楚之後,只見她大聲笑了起來。
司徒緋玥突如其來的反應,讓嶽珉珀有點疑惑。
“靖璽哥,你這麼說好奇怪,好像在罵自己一樣!你們都有相同的字,居然可以這樣輕鬆的說他是混帳!”她笑得連淚都逼出來了。
我是在罵自己啊。
嶽珉珀無奈的擠出了一個笑臉。知道她對於嫁給他是那麼樣的無怨無悔,他一顆心為她淌著血,因為自己那樣對待她而心疼。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緋玥堅持要露宿荒野,說是想要體驗當獵戶的滋味。
在山裡,她時而爬上樹摘野果,時而涉水抓魚,活像個野孩子似的,樂不思蜀。
“小蝶,我幫你們帶了些……”
才從城裡回來的嶽珉珀,手上拿著買來的燒雞,才開口說話,就看到司徒緋玥挽起袖口、卷著褲管坐在樹下升火烤魚。
“靖璽哥,你這幾天都跑去城裡做什麼?一去就是大半天的,難不成是去哪找姑娘了?”這個問題,她已經忍很久了。
“只是有點事。”他並沒有正面否認。
“原來你也是個風流鬼啊,都已經妻妾成群了,還到處尋芳!我可憐的嫂子喔。”司徒緋玥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於司徒緋玥酸溜溜的指控,嶽珉珀很刻意的假裝聽不見。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辦,所以才會把她們丟在這荒山野嶺,自己進城去;他並不想多解釋什麼,因為,等時候到了,她自然會知道他這幾天去做了些什麼。
嶽珉琯看著司徒緋玥,臉上綻開了一朵笑靨,輕輕搖了搖頭。
若不是早知道她是他的妻,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會毫不懷疑的認定她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公子哥兒。
“說,你在想什麼?”
她拿起插魚的尖樹枝指著他,似乎還有點生氣。
“想你為什麼生氣啊。”
他刻意靠上前,讓那樹枝的尖峰刺上他頸子。
“靖璽,你瘋啦?!”司徒緋玥嚇得把樹枝放掉。
雖然她的反應不慢,但嶽珉珀的頸項上已經被那尖峰劃出一道血痕。
她急得衝上前去,用手撫著他脖子上的傷,心翻騰著,不斷怪自己為什麼要用那麼危險的東西指著他;若是她反應再慢一點,他鐵定會皮開肉綻。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他輕輕靠在她耳畔說著。
他注意到她方才喚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