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遠皺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媳婦徐氏,徐氏沒有反駁,看她的表情顯然牛春花的意思她是明白的,“這跟大郎有什麼關係?”
“大哥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這個賤丫頭叫都不回來吃飯,我還真當她有骨氣呢,誰成想她是惦記上大郎的東西了,今早我去瞧大郎,發現昨天給大郎留的粥沒了,大郎昨天一直不大好,肯定不是他喝的,一定是這個賤丫頭,搶了大郎的食兒,今早也是,你看看她一個人盛了兩碗,還這麼多幹的,這那想過在外面幹活的爺們啊,我不過是想說說……”
好傢伙,江福遠可算是發話讓她說話了,牛春花的嘴吧啦吧啦的說個沒完沒了,大家夥兒終於聽明白了,湯小圓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來,肉嘟嘟的小臉因為憤怒而越發的紅潤,唇不點而紅,怎麼看都好看,可是氣壞了牛春花了。
都淪落成這樣了,也掩蓋不住這丫頭骨子裡的媚來,這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留,留了也 不能給她好臉來。
“那粥為什麼不就不能是江沅鶴吃的,捉賊拿髒,你看到是我喝的了,無憑無據的你不要冤枉人,我是端了一碗米多的粥,可另一碗你不也看到了,哪有什麼米粒啊?”湯小圓氣呼呼的反駁道。
“大哥,你看看,這話都不讓人說完,這丫頭性子太野,人也太惡毒了,我不過是想說說她,她就直接拿粥潑我,你看看我的臉,哎呦!”牛春花伸長了脖子,把臉往江福遠的眼前挪,江福遠卻把背往後靠了靠。
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現在這張臉,有夠嚇人的。
“我要是故意燙你,我就拿粥盆潑你了,那麼燙的粥你抓著我的胳膊我都跟你說了讓你鬆開是你不聽的。”一說到這個,湯小圓就覺得委屈,明明提醒過她了,可她不聽賴誰啊,她是不待見這個牛春花,但她也沒壞到給她毀容的地步啊。
“二嫂那麼熱的粥,誰都端不了太久的,小圓的手沒做過粗活,跟咱們這手可不一樣,她的嫩著呢,不禁燙也是自然的。”竇淑嫻開口,打著圓場,說著就把湯小圓的手攤開,她的本意是想讓大家夥兒看看湯小圓的小嫩手的確拿不住熱碗,但就在湯小圓的手心攤開在眾人面前時,湯小圓想縮回手已經來不及了。
上面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兩隻手掌心、指肚完全找不出一個好地方來,都是被草葉子劃的,上面還有殘留的青草綠,不是她不想洗掉,只是一搓,她怕手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再度被碰開。
眾人看到湯小圓粉嫩嫩的小手心裡的傷痕,都不說話了,牛春花瞪了一眼多事兒的竇淑嫻,“誰一開始手上都是老繭啊,要我說這就是做活兒做少了,不想幹活兒也行啊,讓她爹孃拿錢來贖人啊,咱們家還養不起這麼嬌貴的大小姐,拔點草都幹不來,端個粥碗又是打碎碗又是燙人的……”
“二嫂……”竇淑嫻簡直對牛春花無語了,這孩子都這樣了,愣是連吭都沒吭聲,她看著都跟著疼,昨天難怪自己拉著她的手,她想往回收呢,原來是疼的,哎,都怪自己昨天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丫頭在家嬌生慣養金貴著呢。
“叫我幹啥?我說的不對嗎?連你這個官家的小姐都燒火做飯餵豬餵雞的,她咋就不行了?”牛春花強詞奪理道。
竇淑嫻不語,但心裡比誰都明白,她和湯小圓是不同的,她在這裡吃苦受累沒有人會看見,可人家的爹媽兄長都還在呢,如果可以,她也不要做什麼官家小姐,只願一家人團團圓圓,平平安安的,雙親在世,比什麼都強。
“行了,行了,老三家的,我記得上次三郎摔傷了,你給他抹的藥,要是還有的話給大郎媳婦也抹點兒吧,大郎媳婦,不是我們江家苛待你,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比不得你們家,以後這些活計你少不了做的。”徐氏看著那些傷口也挺震驚的,不管是誰,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