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白浩凡去了殯儀館裡面,我隨後跟了過去。
白浩凡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清洗的時候何家勁不想讓我親自動手他替了我。
其實我也不願意看到白浩凡身上的那些傷口,然而當白浩凡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禮服安靜的躺在水晶棺裡的時候,我突然的就後悔了,後悔沒有親自給白浩凡清洗身體。
我站在水晶棺的外面,雙眼無神的看著水晶棺裡面色蒼白的白浩凡,是因為流了太多的血才會這樣麼?
白浩凡穿了一身純白的禮服,那種婚禮上只有新郎才會穿的禮服,我覺的白浩凡一定想過再娶我一次。
白浩凡的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白色的襯衫,白色外套,金黃色的領結,金黃色的腰封。
白浩凡的手上纏繞著著金黃色真絲,只露出了手指,整個手掌都用金黃色的真絲纏繞著,和腰封一樣的那種東西。
是我要何家勁這麼做的,上學的時候我讀過設計,雖然算不上專業,可對設計方面多少的有一點心得。
白浩凡是個注重細節的人,而且那麼的注重他的形象,我不想讓他連走都顯得狼狽,追著我這麼久,他已經夠狼狽的了,不能讓他連走了都要在人前丟臉。
雙手給纏上了真絲的關係,完全的看不出來白浩凡的手上有傷口,可我的雙眼不知道怎麼就這樣的好用,竟然能夠看到真絲下的傷口。
水晶棺裡鋪滿了白色的玫瑰,是我喜歡的花,我想至今為止都沒有人知道我喜歡白玫瑰,喜歡白色的乾淨純潔。
白浩凡就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俊朗不凡的臉上,是寧靜,是安逸。
可我卻覺得白浩凡的臉上該有的不該是寧靜與安逸。
白浩宇很快就感到了殯儀館,進門的時候靈堂的門口傳來了喧譁的聲音,把我的視線引去了靈堂的門口。
微弱的一縷光下,我彷彿又看到了白浩凡一樣,可我知道僵硬著雙腿走來的人,不是白浩凡而是白浩宇。
我轉過了身,注視著靈堂門口一步一步艱難走來的人,白浩宇的臉是蒼白的,斷臂之痛誰都無法承受。
白浩宇走到了水晶棺的面前,身體差一點就跌倒了,但跌到之前白浩宇扶住了水晶棺,所以沒有跌倒。
淡漠的我看了一眼白浩宇失去血色的臉,轉開頭低垂著眼睛看著水晶棺裡的白浩凡。
對你來說白浩宇的意義一定不同常人,不只是一個哥哥那麼的簡單,你一定也想見他?
看了一會白浩凡我轉身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到了椅子上淡然的注視著白浩宇看著水晶棺裡的白浩凡。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白浩宇的眼淚,晶瑩的落在了水晶棺的棺蓋上,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在了水晶棺的棺蓋上。
這時候的靈堂還在佈置當中,靈堂裡並沒有幾個人在,除了一直坐在下面的張東旭和何家勁,和幾個在佈置靈堂的人,沒有其他的人在靈堂裡。
所以白浩宇哭了,並沒有幾個人看到。
白浩宇快速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握成拳頭的手顫抖的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像是在用力的忍著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十幾分鍾之後白浩宇安靜了,臉上悲傷的表情也消失了。
白浩宇抬起頭第一個看著的人就是我,邁開的腳步沉穩而來,不等白浩宇走到我面前我就站起了身,而同時站起身的還有坐在下面的張東旭。
雖然我沒有轉開頭看過去,但張東旭站起來了我卻知道。
“這就是你給他的愛麼?”走來的白浩宇不等停下腳步就問我,聲音裡帶著一層極冷冰寒。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我並沒有什麼可為自己解釋的,錯就是錯了,如果解釋可以彌補我今天搓飯下的錯,我會解釋,只是如今的解釋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