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注視著那塊比白老太爺墓碑矮了一點的墓碑。
“你一定在怪我,沒有帶著你回去。”走近了白浩凡的墓碑我蹲下看著面帶著笑容的白浩凡。
“你還是老樣子,笑起來都叫人心裡頭擔心你又在算計我。”我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白浩凡墓碑上的臉頰。
“來的匆忙,連花都沒有給你帶過來,下次我來一定帶著。”我坐在了白浩凡的墓碑前,一雙眼睛氤氳了。
“我還有點事情沒有做,等做完了就帶著你回去,這裡畢竟是你們白家的墓地,有你的家人和你最親的媽媽,你先陪陪他們,過段時間我就帶你回去。”
風揚起了我已經很長的髮絲,我看著白浩凡坐下了,一坐就是一個早晨。
天色漸漸光亮的時候我親了白浩凡一下,起身離開了白浩凡的墓地,離開之前我停下了轉身的腳步,轉過身看向了白浩凡,似乎是聽見了白浩凡說小心點。
“嗯。”我答應著,轉身的時候眼角的淚水突然的滾落了一滴,我快速的抬起手擦掉了臉上滑落的淚水,腳步平緩穩健的去了爸媽的墓前。
爸媽的墓地在另一個地方,離著白浩凡的墓地有一點距離,記得每次過來我都會去看一眼爸媽,這一次依舊不例外。
站在爸媽的面前,許久我都沒有說一句話,想起現在的我,想起現在的小弟,我無言以對,更無法面對。
轉身之前我給爸媽鞠了三個躬,離開再沒有任何的眷戀。
到了南山墓地的下面,我抬頭看了一會墓地上,這裡有我最親的人,和我的愛人!
上了車我就睡著了沒車子直接去了機場,一路上我沒有因為車子的速度醒過來,夢裡又回了那個白浩凡眷戀今生的地方。
車子停下我睜開了雙眼,不等別人把車門給我拉開我便自己推開了車門直接下了車,隨手甩上了車門便走進了機場。
我在早上十點鐘的時候離開了華南市,在十一點四十分的時候到了灃海,下了飛機機場外面早已有人等在那裡了。
不同以往,這一次等在機場外的人不是何家勁而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看上去比阿靖還要冷了男人。
面無表情,黝黑的面板,是個長相優秀的男人,刀削斧鑿的輪廓,深邃立體的五官,冷漠的眼睛,剛毅的嘴唇,眼前的人是我見過最沒有表情的人了。
“啞,這是小姐。”走到了近前阿蠻給我和男人做了介紹,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就算是跟我打過了招呼,我並沒有多少的在意,打算去車上,阿蠻卻告訴我:“啞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我因此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目光落在了他的喉結上,他不會說話,所以叫啞。
沒有多餘的表情,我只是看了一眼啞便彎腰坐進了車裡,阿蠻和阿嬌意外的去了後面的一輛車子,而我坐的這輛車上,除了上了車的啞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啞開了車,車子很快去了何家的別墅,別墅外走已經有人等著我過來了,是何耀輝和何耀文。
“大伯二伯。”我下了車走過去叫了人,何耀輝和何耀文都沒有太多的表情,聽見叫他們都只是答應了一聲。
何耀輝和何耀文都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阿蠻和阿嬌,收回了視線何耀輝才叫我進去。
“進去吧。”何耀輝先轉身去了別墅的裡面,何耀文隨後跟了過去,之後才是我,身後一同跟著的就是阿蠻阿嬌,還有那個叫啞的男人。
別墅裡一如上一次我來的時候,不同的是樹上的葉子已經凋零了。
我突然的停下了雙腳,轉身注視著別墅裡遠處的一顆大樹,樹上沒有了葉子,突然的很想要知道沒有了葉子的守候,樹會不會也覺得冷了。
這一年我失去了兩個深深愛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