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玓帶著兩個兒子,走向迎功亭。
賈藺一直都是好奇的抬頭要看賈玓的臉,父親二字,賈藺年齡還小,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他只感覺,站在這個大個子身邊,好有安全感,好想親近他。怪不得哥哥會與他親近,他也想要親近這個大個子。
但是小傢伙個子矮,仰著頭看,走著走著就要摔倒。
賈玓感覺有趣。
血濃於水。
縱然長時間未見,小傢伙還是願意親近他這個父親的。只是現在不是他與兒子們親近的時候,大皇子代表皇帝,率領文武迎功,這是十分嚴謹的場合。
看著越來越近的賈玓父子,大皇子內心微微震動。
他可以看出,定安伯對於兒子的寵溺,無論他的父皇當年還是王爺的時候,還是現在是皇帝的時候,都未成對他,還有諸多皇子表現過這種寵溺。
大皇子有些羨慕。
定安伯侍奉長輩極其孝順,且品德極佳,這本是一個完美的人。不過這樣的人,越是身居高位越危險。
帝王對於這種臣子必然極為防範。
不過,定安伯僅僅是寵妻愛子這一點,就是他致命的弱點,任何的品德缺陷,行為錯誤,都比不上這一致命弱點。
寵妻愛子,那麼定安伯夫人,與定安伯子女,就會成為別人拿捏定安伯的命脈。
帝王無情,不對任何皇子表示親近,何嘗不是另類的保護?
於是,大皇子舒心了。
當賈玓來到迎功亭外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大皇子主動迎出去:“定安伯壯我國威,拓我疆土,收復失地,如今功成歸來,孤奉旨率領文武百官,十里迎功。”
掃視迎功亭中的文武大臣,賈玓連忙單膝跪地:“臣奉旨出征,今日班師還朝!”
賈荀跟著跪下,賈藺看到哥哥跪下,也跟著跪下。
別看賈藺年幼,但是禮儀規規矩矩。
對此,賈玓眼睛餘光看到,內心一陣欣慰。身為大家族的公子,禮儀、儀態都是需要嚴格培養。
就好比賈寶玉,縱然他的性格有什麼樣的缺陷,禮儀、儀容方面都是規規矩矩,就算是走路的姿態,也是標標準準的貴族做派。
貴族就是貴族,一舉一動都是涵養與家教體現。
“大將軍請起。”
大皇子親自扶起賈玓:“父皇說,大將軍大軍縱橫萬里,一路辛苦,一應迎功從簡,父皇還在丹鳳門等待。”
第一次見到大皇子的時候,大皇子才十五歲,再次相見,已經時隔四年,大皇子已經十九歲。
其餘皇子,也已經長大。
大皇子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春風拂面,笑容自然且隨和,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好感:“臣拜謝大殿下。”
“來人,上酒!”
大皇子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親自奉上三杯酒:“今日大將軍立下大功而歸,三杯酒需要滿飲。”
迎功也有不同規格。
上一次迎功是在宮中,三杯酒各有說法。
這一次迎功是在神京城外十里,三杯酒也與說法講究。
三杯酒,賈玓一飲而盡。
隨後,大皇子端著酒杯,一一向賈玓麾下將軍奉酒。
主要將領飲酒之後,大皇子朗聲吩咐:“奏樂,凱旋!”
“咚咚”
鼓聲脆響,各種樂器樂曲交織。
大皇子親自為賈玓牽馬執凳:“請大將軍上馬。”
賈玓翻身上馬,將兩個兒子也抱在馬背上,大皇子微微一笑,也翻身上馬:“回城!”
隨後兵部安排大軍歸營,安置俘虜。
當大臣們看到數千輛馬車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