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
幾位大臣在這裡奏事。
“恭賀陛下,萬國來朝,青史傳頌!”
內閣首輔魏明跪地磕頭:“我大寧國威傳遍四海,四海賓服,遣使朝拜,乃是陛下聖威浩蕩。”
“恭賀陛下。”
幾個大臣也紛紛跪下。
乾元帝面色含笑:“你們也不必恭賀,今日番邦紛紛來朝,是大寧滅了西夏,攻滅瓦剌軍威所致。”
乾元帝對於自身要求很高,對於追求也是一成不變。
也非常清楚自身處境,更明白今日一切因何而來。
大臣們,騙不了他。
幾個大臣聽後,臉色無不是一變。
壞了。
拍馬屁不管用,現在番邦紛紛來朝,陛下說是滅了西夏,攻滅瓦剌軍威所致,這很明顯就是,有了黷武之意。
武官隨著定安郡王封王開始,就已經與文臣攻守易型。
文臣利用數十年時間,這才穩壓武官一頭,如今定安郡王封王,天下軍威浩蕩,武官以前被文臣壓制,唯唯諾諾,現在已經不再恭維文臣。
這很危險!
文官處境,已經再次步入王朝初立,武勳至上的時代。
這樣很不好!
必須要閹割武官的天性,要他們順從!
“報!”
就在這時候,有錦衣衛來報:“陛下,使臣團入城後囂張跋扈,毆打百姓,恰遇到定安郡王,定安郡王帶著親兵,斬殺韃靼使臣團已有九十六人,並且調集親兵,要攻滅韃靼使臣團!”
“譁...”
剎那間,御書房中幾個大臣紛紛抬頭。
兵部尚書韓庚跪在地上,向前挪動了幾步:“陛下,定安郡王惹了大禍!各國使臣來朝,正是彰顯我大寧皇帝陛下皇恩浩蕩之際,各國仰慕我大寧而來,定安郡王竟然屠戮使臣團,此乃壞我大寧國威也,此乃罪一...”
“定安郡王於城中私自調兵,妄動刀兵,此乃大逆不道,此罪二。”
“臣懇請陛下,嚴懲定安王,給各國使臣一個交代。”
韓庚趴在地上,聲聲幾乎雨淚俱下:“否則,各國使臣,只當我大寧野蠻之國,無禮儀之法,必然不敢再來朝賀。”
“臣等臣請陛下,懲治定安王!”
機會啊!
自從定安王滅了西夏,收復青海與哈密之後,再次攻滅瓦剌,俘虜瓦剌可汗而歸,北疆兵患頓時大減,定安王已經隱約成為天下武官精神支柱。
扳倒定安王,就等同武將精神支柱崩塌,必然讓文臣再有機會壓制武官。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定安王沒有什麼罪證可抓,不僅孝順長輩,疼愛弟弟妹妹,更是態度溫和,也不貪墨軍餉,可以說極為完美。
一直以來,文臣都在想著,找到機會扳倒定安王,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定安王。
異姓王。
妹妹還是貴妃,這乃是大寧第一勳貴!
今日,終於犯錯了!
“哼...”
乾元帝冷哼一聲:“如果你們想要朕定罪定安王,就先去百姓之中問一問,使臣團是如何囂張跋扈的!是如何凌辱我大寧百姓的。再有...”
乾元帝面色鄭重起來:“萬國來朝,的確是古今帝王最為渴望之事。但是一個帝國的強大,不是異國之人,來到大寧之後的恭敬與順從,而是,大寧之人去了異國,會得到異國如何對待!”
“定安王的行動,是朕密旨命令。”
乾元帝心中苦笑,定安王惹禍了,還是大禍。但是,他不得不為定安王擦腚:“現在你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