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大同城外,如人間煉獄。
一夜廝殺,依舊是喊殺聲震天,陸秋在大同城牆之上,就這樣看了一夜。
一夜廝殺,白鋅聽得心裡癢癢,再次請戰:“大人,下官請求出戰!”
“現在城外一切不明,派出去的探子都無法真正探清。”
陸秋面色凝重:“我們作為大同守將,不為一切功利所動,我們只要確保大同城還在我們手中,就是最大的功勞。”
白鋅握緊了拳頭,韃子絕對出事了。一整夜的廝殺聲不斷,就算是陰謀陷阱,也不會這麼賣力吧。
昨晚天色漆黑,無法看清三里外韃子營地,當晨曦初現,朦朧之中,依舊有些模糊,當天色大亮之際,陸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這”
韃子纛旗不見了!
韃子亂作一團,四散而逃。
在韃子營地之中,有支兵馬來回衝殺,韃子兵馬變得更加混亂。
“大人!”
纛旗是全軍的靈魂!
是全軍的精神支柱!
纛旗不存,證明主將已死!
白鋅在一旁激動的滿臉通紅,看著在韃子軍中來回衝殺的兵馬,還有那一面纛旗:“是定安郡公!是定安郡公的纛旗!定安郡公來了,下官請求率領三千騎兵出城殺敵!”
陸秋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自從白鋅來到大同城,作為袍澤,白鋅不止一次談及當初蘭州城之戰,深入草原之戰。
白鋅本是一個千戶,就是跟著定安郡公,才賺取了現在的身份地位。
陸秋不傻,韃子已亂,四散而逃。
縱然是傷亡不多,卻是追擊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只要是跟著定安郡公出擊,那就是白撿功勞:“白僉事,你跟著我出城追擊,呂同知負責守城!”
呂正眸子裡閃爍一抹不喜,還是抱拳答應:“是。”
三千兵馬殺出大同城,追殺十幾裡,就看到數萬兵馬,正在返回。
白鋅看到賈玓的纛旗的時候,連忙拍馬過去:“大同指揮僉事白鋅,求見都督僉事賈大人。”
賈玓渾身浴血,拍馬而出:“原來是白僉事,許久不見。兵馬廝殺一夜,人困馬乏,待到本公安排兵馬去韃子營地安營紮寨,咱們再敘舊。”
從昨天天色剛剛夜幕降臨,廝殺到現在太陽昇起,賈玓力量無窮,不感覺疲憊,但是手下的兵個個疲憊不堪,戰馬累倒不少。
還有傷員需要救治,一些俘虜需要安排。
戰後還有人員損失需要統計,戰功需要統計
來到韃子營地,賈玓頓時心裡一喜,韃子三十萬兵馬,糧草堆積如山。韃子極為自信,糧草並沒有安排在別處,就在大軍之中。
韃子潰敗,這些糧草,就是賈玓的戰利品。
更兼還有不少金銀
“發財了!”
不少將領眉開眼笑,謝諳向來穩重,這個時候也是笑道:“大人,如何安排?”
“留下一部分金銀作為犒賞,一部分充作軍餉,本就不是很多,如實上報上去吧。”
這裡也就幾十萬兩金銀,賈玓還不放在心上。
這些金銀,可以充作軍餉,朝廷也可以免於撥款一部分金銀。這些糧草價值更高,對於一支兵馬來說,糧草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報!”
有人來報:“大人,經過統計,韃子馬場圈養的戰馬,足足十三萬匹。馬場經過昨晚大戰有些損毀,原本韃子在這裡圈養戰馬五六十萬匹。”
韃子作戰,一人三馬。
三十萬騎兵,那就是九十萬匹戰馬!
攻城戰,不是長途奔襲,除了騎著的戰馬外,韃子騎兵會將另外戰馬集中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