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升?”
距離乾元帝距離近的大臣,心中微微一震。
僅僅這一個稱呼,就可以看出皇帝陛下對於賈玓的親近與信任。滿朝文武之中,皇帝陛下從未叫過一個臣子表字。
本以為,賈玓這次俘虜瓦剌可汗,等同再滅一國,功勞已經足夠高,必然有了功高震主的趨勢。
這時候可以運作一下,打壓一下武官。
這個時候,乾元帝對於賈玓的一個稱呼,就讓他們明悟過來打壓武官的時機,還未真正到來。
“噠噠”
數十騎兵靠近,在三十丈外勒馬下馬。
賈玓走在最前方,身後跟著數十個將軍,一邊走一遍解下腰間的腰刀,交給小跑著跟在身邊的小太監。
寒風呼嘯,捲起猩紅披風獵獵作響。
盔甲碰撞,傳來清脆響聲,如同美妙的仙曲。
這數十個將軍,個個人高馬大,健壯非常。
一個個彪悍莫名,眸中寒光閃閃。
縱然都在收斂,依舊有一種彪悍的氣息,彷彿融化了寒風,吹到了每一個文武臣子的臉上。
乾元帝內心激動。
這才是將軍啊!
奮勇殺敵者為勇,率兵禦敵者為將。
兩者合一是為勇將。
縱然身無利器,縱然赤手空拳,依舊有萬夫莫敵的強悍。有這麼一批將軍,乾元帝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
“臣賈玓,奉旨北征,今班師還朝。”
乾元帝正內心舒爽的時候,賈玓帶著一眾將軍,在十丈外,已經停下腳步,抱拳彎身。
這一次沒有提前得到通知,所以賈玓等將軍,都是披掛在身,無法跪地行禮。
隨著乾元帝的示意,夏守忠踏前幾步,一甩手中拂塵:“免禮平身,眾將上前。”
賈玓等人再次靠近迎功臺,在臺下,一眾將軍停下腳步,只有賈玓登上迎功臺。賈玓眼睛餘光一掃,這一次皇帝親迎十里之外迎功,沒有帶著任何一個皇子。
只有文武百官。
賈玓再拜:“臣賈玓,參見陛下。”
“耀升無需多禮。”
乾元帝扶住賈玓,上下打量著賈玓:“這次出征,你沒受傷吧。”
賈玓心中一暖,低聲回答:“回陛下,區區韃子,還傷不到臣。”
對於賈玓的悍勇,軍事才能,乾元帝自然是很清楚。乾元帝微微頷首,隨後朗聲道:“請眾將登臺,上迎功酒。”
隨後,一隊宮女端著托盤而來,乾元帝取下一杯酒:“縱使萬千言語,難以表述耀升之功,請滿飲。”
賈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皇帝再端兩杯酒,賈玓再次一飲而盡。
隨後,乾元帝看向賈武等將軍,臉上浮現笑容,拍了拍為首的賈武的手臂:“叫什麼名字?”
賈武略有激動:“懷遠將軍,騎兵營僉事賈武參見陛下。”
當年他只是一個乞丐,無論走到何處,受到的都是冷眼與白眼世上不是沒有好心人,賈武從未忘記,至今還都在報恩。
他這一生最大的恩人就是定安郡公。
給他一個家,給他尊嚴,教他練武,帶他立功以前他受盡不知多少冷眼,如今大寧皇帝陛下,這樣親切,這樣的親近。
賈武差點落下淚來。
當年麻木乞討之時,他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皇帝親自給他端酒迎功。
“賈武。”
乾元帝臉色肅然:“朕知道你,你是騎兵營中的猛將!是守護大寧的英雄,是保衛大寧的鐵骨錚錚的將軍!”
關於賈玓身邊將軍都有誰,乾元帝自然清清楚楚。賈武等人存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