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
對於這個其實沒有血緣的外甥,王子騰並不陌生。以前王夫人逢年過節回王家,都會帶著賈玓。
王子騰與賈玓接觸也並不少。
其實,對於賈玓,王子騰骨子裡認為賈玓不簡單,是一個能屈能伸之人,是一個懂禮長袖善舞之人。
之前王子騰就曾推測,賈玓未來不簡單,只是沒想到如此不簡單...王子騰原本的推測,就是賈玓必然能夠進入朝堂。
賈玓卻封王。
對於這個外甥,王子騰帶著幾分小心。以前還能仗著身份,以長輩的態度教導引導,如今他這種身份還能嗎?
不能!
雖說母舅最大,不說血緣不血緣,定安王父母、祖母見他不行禮,他這個舅舅可是要跪下磕頭:“你再去看看,府內酒宴準備的如何了?”
王仁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唉...”
王子騰忽然感慨一聲,當初他的妹妹,賈玓的嫡母曾隱晦提出,讓王家姑娘,他的侄女兒鳳丫頭嫁給賈玓。
王夫人很是疼愛這個兒子,但是...
當初鳳丫頭嫁給賈璉,對於王家的利益才能最大化...賈玓不簡單,但是當初畢竟只是一個庶子。
未來終究充滿了變數,誰也無法真正的推測。
賈玓當初的表現,必然不俗,但是終究還只是一個秀才,一個庶子。
但是現在想想,王子騰不勝唏噓:“悔不當初啊。”
如果鳳丫頭嫁給了賈玓,如今就是王妃之尊,對於王家來說,好處無窮盡:“賈璉,太讓我失望了。”
賈玓長袖善舞,能征慣戰,文武雙全,乃是大寧百年來,罕見的名將之姿,堪比古之名將,媲美霍嫖姚。
賈璉呢?
眠花宿柳,煙花柳巷,淪為二房管家公,不求上進...
唯一的未來,就是等著襲爵。
襲爵又如何?
大寧勳爵承襲,可不是簡單的降等襲爵那麼簡單,早已經有了規定。勳貴府中襲爵子弟,從軍三年,降一等襲爵,從軍五年直接襲爵...
不從軍,就是降一等之後,再降一等。
那就是三等將軍,在神京城中,雖然品軼尚可,卻也已經淪為二流。
而賈璉不求上進的態度,說白了就是一個敗家之人,襲爵也頂多享受富貴,沒有一個未來:“我終究是錯了。”
雖說,勳貴官宦,嫡子不娶庶女,嫡女不嫁庶子。
但是...
早知今日,王子騰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讓王熙鳳嫁給賈玓。
“噠噠...”
馬蹄聲響。
一隊十幾人的騎兵,身穿盔甲,腰間胯刀,來到王家門外,分列兩班站立。
王子騰曾奉旨查邊,對於行伍之人並不陌生,但是這十幾個定安王府的親兵,或者儀衛,個個身材高大,且煞氣沖天。
這是精銳!
南征北戰,戰無不勝的定安郡王的親兵,也不是一般的兵卒。
王子騰僅僅看了這些兵卒一眼,目光就落在第一輛馬車上。
馬車停下,丫鬟搬著凳子放下,扶著王夫人下了馬車,王夫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伯夫人袍服,襯托王夫人的氣質都是與以往大不相同。
王子騰內心一震,對於這個妹妹,王子騰太瞭解了。外仁內厲,有些小聰明,卻沒有大智慧。
王家也是行伍出身,對於府中姑娘教育,也並非文官府中那樣。
說是大家閨秀,其實有時候還很粗魯。
但是此時的王夫人,眉眼間流露淡淡笑意,透露出一抹難言的和善。這一點,與以往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