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和兩個抱枕,分給孟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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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卸了妝,臉色灰撲撲的有些疲憊,連帶那抹虛榮的光鮮也抹掉了。
她自嘲地說:“那個女生說得沒錯,我吧,想要又張不開腿。”
“今天算我自食惡果。”
孟秋只是聽著。
潘谷玉嘆了一口氣,“你說人生怎麼這麼難呢?”
“你看我這屋子都沒窗。”
潘谷玉剛才顧著臉疼,秦之沂後面說了什麼她沒理會進去,因此沒頭沒腦問:“你和男朋友吵架了?”
孟秋今天不想回嘉霖,問潘谷玉:“附近哪個方向酒店比較多呀?”
潘谷玉一聽,不樂意了,嘟囔道:“住酒店幹什麼,我這裡可以睡呀,床這麼大,再塞兩個人都行。”
“明天上課我早起,會吵到你。”
“我有耳塞。”
第二天,孟秋輕手輕腳從潘谷玉家裡出來,趕了最早的一班地鐵回學校。
她從校門口附近的早餐店買了早餐,一眼望到眼熟的黑色轎車。
趙曦亭靠在車尾抽菸,早晨的露氣單薄,他的眉眼似也沾了秋的寂冷。
像等了一晚上。
孟秋心尖顫了顫,低下頭,目不斜視地從路對面走,不想搭理他。
趙曦亭看到她,眼裡沒有像往常泛起溫。
孟秋想起秦之沂晚上那些話,走得越發快,把他當陌生人。
趙曦亭把煙一扔,長腿徑直朝她邁去,孟秋手腕最終落在他手裡。
趙曦亭臉沉得發寒。
“昨晚睡哪兒的?”
路邊有不少早跑的同學,側目過來,孟秋掙了掙,“我先去上課。”
趙曦亭手臂鐵鏈一樣把她的腰攬過來,壓進自己懷裡,他冷聲吐字。
“孟秋,我在問你。”
“昨晚睡哪的。”
魚藻
一提昨晚, 孟秋心裡悶了一團氣。
她沒睡好,可能是認床,也可能是因為別的。
“訂婚”兩個字整夜翻來覆去在她腦子裡吵嚷, 似睡非睡間她看到秦之沂在鏡子前試穿婚紗。
至於新郎的臉——
她聽到試紗的房間有人敲門, 聲音很熟悉, 匆匆忙忙躲開了。
沒看著。
他們身後的枯樹枝丫歪斜向青天,一陣風吹來, 稀稀落落的最後一片葉子沒掛住, 全禿了。
她和趙曦亭。
是趙曦亭先招惹她的。
秦之沂不介意, 趙曦亭不介意, 等他結婚,她就自由了, 最多也就兩年。
皆大歡喜的結局。
她應該開心才對。
可是她胸口酸脹得厲害, 像有遺憾。
離開他變成了一件憾事。
她想不通。
旁邊的路燈很眼熟。
孟秋撿起幾片記憶碎片。
去年也是在這, 趙曦亭替她解圍, 第一次聽他叫她名字, 他聲音算得上好聽,連帶她的名字都漂亮起來。
她戰戰兢兢問他能不能送她一程,隨後她上了他的車。
就因為他在她面前蠻橫霸道,強勢主動, 她才理所當然覺得他永遠不會有別人。
實際上,他可以送她,也能送秦之沂, 或者其他人。
她理不清。
孟秋抬起眼睛看向趙曦亭,看他緊擰的眉, 看他一身寒鬱。
她將翻湧的情緒嚥下,將他眼裡的在乎撇開, 質問自己有什麼好鼻酸的。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我要去上課!”
趙曦亭勒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