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把事情想象得更難一點,也許我會給你留下一支騎兵,不論是宗訓你還是他們九個人有個什麼三支兩短,我心中都會過意不去的。”柴榮道:“說到我今生對不起之人,當屬第一批‘甲子營’無疑。
“當時他們的武技未成,臨陣之時,荊罕儒唯有傳他們與敵偕亡的招術應敵,而且還是現字現賣。
“不過好在他們比我想象中還完成得好,只是……只是……”柴榮聲音顫抖起來,“不說也罷!只是他們當時的武技比起現在不可同日而語,不要說登堂入室,只怕說將來起來只能免強算作才入門。
“不過!也是因為那一役,活下來的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苦心磨練自己的武技。
“他九人的武技在‘椎子營’中可以說是脫穎而出,除罕儒之外,當數他們九人。雖然他們九人單個也許不是趙匡胤、荊罕儒或文益這等世間一流高手的對手,但如果他們決心以命相搏,就算是一流高手也無法全身而退。
“如果他們這九人一起出手,也許這世上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陳摶,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擋住他們九人聯手?”
聽柴榮說到這裡,柴宗主忍不住問將道:“那趙匡胤呢?”趙匡胤一身絕對勇武,實在給柴宗訓的的印象太深刻,柴宗訓也曾想過憑自己親手之力,親自將趙匡胤擊敗。可是隨著對內家真氣的瞭解,修煉《先天無極圖》越來越深。
柴宗訓就明白那雖然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沒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我自己的內家真氣絕對沒有趙匡胤那般深厚。
趙匡胤的可怕不僅僅在於他那身雄厚的內家真氣而已,而趙匡胤在戰場之上千錘百鍊磨練出來的一身武技,亦是非同小可。如果說趙匡胤的雄厚內家真氣是順流之水,那麼趙匡胤戰場上磨練出來的一身武技則是雙槳。
只有順流而行,加上雙漿的的配合,武藝這艘船才能乘風破浪,走得更遠。
眼下聽得也有捷徑可走,自己也不用等上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柴宗訓自然有些激動不已。“趙匡胤應該也抵不過他們九人合擊之力,不過……”柴榮正色看向柴宗訓,“如果你僅僅依靠暗殺的手段便扳回局勢,就未必想得太過天真了。
“且不說以趙匡胤的穩重謹慎會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即使有這樣一個千載難逢之機,但他們九人的配合受不得一點兒其他的影響,天時、地利、人和,也些交戰的因素你也要考慮進去,你更應該考慮到失敗後的結果。
“如果一擊一中,趙匡胤雖身受重傷,但卻破圍而去,你又該如何面對趙匡胤接接下來的瘋狂報復?”
“太子殿下,請容王洪插嘴一句。”王洪也接過話頭道:“自古用刺殺的手段,皆是走到最後一步,不得已而用之。歷史上有名的刺客雖然不知凡己,但最後靠刺殺奪得天下的又有幾人?太子可以細數一番看究竟有多少?”
柴榮趁機也說道:“宗訓!王大人此言極為有理,刺殺說到底是不入流的手段,難登大雅之堂,也見不得人。
“欲爭天下,當有如胸懷天下般的氣度,如果一味執意於這些歪門邪道,終究害人害己,難成大事。只有讓你自己不斷強大,強大到讓敵人最只能仰望,感到顫粟,這個時候你才說得真正的配得上‘為君氣度’這四字。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此策略不只是用於兵法之中,應用於爭霸天下,也可以引為金科玉律。”
聞過柴榮和王洪之言,柴宗訓心中多少有一絲委屈,有這麼一問也不過柴宗訓把話說到了那裡,心中突然想到而已,只是這麼一問罷了。可是誰又想得到?話一出口,不只是柴榮一番說教,便是剛認柴宗訓為主的王洪也是極力反對。
柴宗訓心中也十分明瞭,這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