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支撐的稚子營不到半年的訓練。開封脫身之後,如果可能,我想走一趟燕雲十六州和遼國,一來是想了解一下燕雲之地的情況,二來我則是希望開闢一條通往遼國的商道,以緩解稚子營訓練的資金壓力。”
“這……這怎麼可能?”种放似乎被柴宗訓得打算驚呆了,“要知道中原通往燕雲之地或是遼國的商道 ,早在石敬瑭割讓燕雲十六州的時候就完全中斷了,因為沒有人瞭解那邊的情況,誰也不想去冒這個險。”
“那麼如此更好,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唯一的一家了,也不怕別人來搶我們的生意。”聽到柴宗訓這般回答,种放差點兒沒氣得吐血,“今天我在稚子營哪裡得到的訊息,雖然隨著大周和遼國的對立,商路已經中斷了,可是正是因為這樣,遼國對於中原物品的需求更是迫切之極。
“如果我們能開闢這麼一條商道,賺錢還在其次,況且我也不相信會全面中斷,也許私底下好會有些零星的走私活動,誰又說的清楚?可是我們卻是能借著開闢的商道,將稚子營的眼線發展到燕雲十六州和遼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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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我們奪回大周江山,欲跟遼國一決雌雄,也不至於兩眼抹黑,關於對手的情報一點兒都不清楚,這才是我開闢商道最想做的事情。當然!稚子營的財政危機也逼的我不得不走這條路,南貨北買,也許能得十倍百倍之利,但我認為要是能開闢這麼一條商道,也許千倍之利,也不是不可能。
“你覺得我說的話如何?算不算有道理?這麼做是否妥當?”柴宗訓轉而問起了种放的意見。
种放想看怪物般盯著柴宗訓看了半天,柴宗訓被种放看的心中有些發毛,忍不住說道:“成不成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又在自己臉上抹了兩把,“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真的有花不成?”
“我原以為自己讀了這麼多書,加之將先帝的全部手稿都看過一遍了,自認為見識天下無人能及,可是今天聽了陛下這番謀劃,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聽种放悠悠嘆到,柴宗訓一時間竟然有些弄不清楚种放究竟是諷刺自己還是真的在誇自己。
“我眼中的种放可不是這樣的馬屁精。”柴宗訓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不想种放依舊堅持說到:“不及就是不及,如果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如何能找到彼此間差距,奮起直追?我也不瞞陛下。
“這一路下來,為陛下出謀劃策,也算是解決了不少難題,种放也難免沾沾自喜,視天下英雄無無物,甚至以為能將天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柴宗訓並不覺得种放說的有什麼錯,种放這一路上的成績有目共睹,輪及聰明機智柴宗訓自愧不如,“也幸虧得了陛下今日提醒,若不然這般長久下去,种放遲早會闖下禍事,要知道目空一切才是一個謀士最大的敵人。”
“我做什麼了?”被种放吹上了天,柴宗訓卻是瞧不出自己的好來。
“陛下何必謙虛?你今天說的這些,可以說是高屋建瓴的東西,可以說是走一步卻能顧及三步五步,陛下比起來,种放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也許是困於見識所限,現在最多能走一步顧一步,哪裡能像陛下這般招招領先,早就顧全了大局。”見种放越說越神了,柴宗訓打斷道:“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嗎?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來。”
“當然!”不想种放卻是極為較真的說道:“我先前跟陛下說的那些最多歸屬於‘計’的範疇,可是陛下講的這些東西卻是可以歸納到‘謀’的範圍了。”
“計?謀?”柴宗訓第一次聽說這二者似乎還一樣很大的差別。
“這二者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對大局的認識和判斷,陛下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謀士和國士之間的區別嗎?這……”柴宗訓隱隱有些懂了,他今日提出的這些不過是因為他比种放多了數千年的知識,他更知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