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我們三人可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起背叛大遼投入大周懷抱。原以為柴榮乃是一代明君,雖然我們也沒想著怎麼建功立業,還不是想著藉著拔亂反正的這點功勞可以萌及子孫,柴榮也不是一個無情之人,但誰又料將得到呢?
“北伐都沒有完成,才回到京師三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柴榮已是死了,眼前趙光義可不像柴榮那麼好說話。”
劉楚信聽罷,連連點起頭來,應道:“誰說不是呢?原以為加入禁軍便是膀上了大腿,也是多一重保障。可如今看來呢?我們每天都是過得心驚膽顫的,交出了手中軍權不說,還得提心吊膽的活著,甚至還不如以前了。”
“哎!”高彥暉跟著嘆了口,“當初加入禁軍,你我都是點頭同意了的,原以為趙匡胤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可偏偏沒想到卻是派了趙光義這麼個魔星來,也活該你我命中該有此一劫,但如今你我再加上王洪,都已經背叛過一次大遼。
“俗話說:可一而不可再二。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話又說回來,就算我們願意,只怕遼國那邊只恨我們入骨,還是那句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三人唯有擰成一股繩,才有可能在風雲激盪的大周生存下去。”
,!
心知高彥暉說的是大實話,劉楚信點了點頭,回道:“如今的大周朝堂卻是越來越叫人看不真切,特別是柴榮死得如此突然。趙光義竟然叫我們寫了那信,又加蓋了印章,便說明他和他哥哥對於大周都說不上什麼忠心,說不定……”
聞劉楚信說到這裡,高彥暉臉色一變,連忙打斷道:“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我們心裡知道便成,小心隔牆有耳。”
劉楚信輕輕點頭,又壓低了聲音,“其實我們投入大周,何嘗不想做大周的忠臣,可是形勢比人強。也不想想那趙匡胤手中掌握著數十萬禁軍精銳,我倒也想站在小皇帝那邊,可是憑我們手上那點實力,只怕還不夠給趙匡胤下酒佐菜的。”
“此事你倒是說對了,況且現在我們兵權被給奪了。”高彥暉也朝窗外看了一眼,適時轉移了話題,“這個時候老王都沒來,該不會真是……”沒有接著往下面說。劉楚信問道:“該不出派出去給王洪傳信的人說錯了時間了吧?”
“怎麼可能?我派出的那人可是我的心腹,豈會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高彥暉思考了片刻,“我看這樣,我們再等半個時辰,如果老王再沒過來,只怕真的搞不好是出了什麼意外,到時我們便散去,各作打算吧?”
劉楚信點了點對,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只有聽從高彥暉的安排。一時之間,這小屋之中恢復了安靜,夜深人靜之時,窗外似有蟲鳴之聲傳來,顯得更是幽靜。只是劉楚信和高彥暈的內心,遠遠不像他們表面看來這麼平靜。
突然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高彥暉和劉楚信都站了起來,接緊著是一陣敲門聲清楚的傳進耳中。
“誰?”高彥暉和劉楚信齊齊問道。門外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答道:“王洪!”聲音不大,卻甚是清楚。聽到這般回答,高彥和劉楚信都鬆了口氣,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王洪終於到了。
王洪的出現,便是將他們先前各種各樣的猜測一起給打破了。劉楚信搶在高彥暉前面,先給王洪開了門。柴門半掩,只留出一道剛好供一透過的縫隙,待看清楚門外站立之人,劉楚信迅速讓開一條路來。
門外出現的正是王洪不假,高彥暉雖然沒來得及幫王洪開門,可此時也趕了上來,迫不及待的問道:“王兄!為何來得如此之晚?莫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不成?”這句話劉楚信也想問,不料被高彥暉搶了先。
劉楚信只有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王洪,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王洪一面解下身上披著的披風,一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