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生不逢時,若是父皇能騰出手來,想來也不會讓荊將軍失望。如今看來,只要等我將來……”
“你沒有機會了。”不等柴宗訓把話說完,柴榮一開口就打斷了柴榮。
柴宗訓不解的看向柴榮,柴榮說道:“趙匡胤不會將他留給你的,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致荊罕儒於死地。”“這……這……”柴宗訓頓時緊張了起來,他明白荊罕儒對自己,對於“椎子營”的重要性,“難道就不能避其鋒銳,躲上一躲?”
“能這麼做就不是他荊罕儒了。”柴榮說道:“不過也許我無法給罕儒的,趙匡胤也許能成全他。”
柴宗訓還不太明白柴榮此話的意思,柴榮繼續說道:“一個武者出於對另外一個武者的尊重,他會讓他死得其所。宗訓也許你還能體會這種感情,對手與對手之間也會有著惺惺相惜,他們會贈予對方最榮耀的死法。”
這時候的柴宗訓的確不明白柴榮所言之意,在柴宗訓看來用卑鄙手段將一個好人害死,其本身就是一件無恥之事。
又哪裡來榮耀不榮耀之說?柴宗訓此刻雖想不出相救荊罕儒的法子,便他相信橋到船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柴宗訓不相信趙匡胤坐上那個位置之後,便會變得三頭六臂,跟千里眼和順風耳般,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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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宗訓堅決相信,大周的地方如此之大,難道還藏不下一個荊罕儒。就算大周藏不上下荊罕儒人,此時還有北漢、南漢、後蜀、南唐、遼國。
柴宗訓認為短時間之內趙匡胤絕對無力對這些國家發起滅國之戰,也許自己只要讓荊罕儒躲上一段時間,待風頭一過,以“椎子營”之能自然能將荊罕儒接回來。到時再讓荊罕儒重新換一個身份,想來定是神不知鬼不覺。
柴榮大概也清楚柴宗訓此刻心中另有打算,並不信自己的的話。柴榮看了柴宗訓一眼,說道:“也許為父現在跟你說天命之事,你也未必能聽得進去。
“為父其實也是不信天不信命之人,可是經歷的事情多了,有些東西你卻是不能不信。或者跟天無關,跟命運也扯不上太大的關係。在為父看來, 一切都是個人選擇,不論能好壞,一旦你做出了選擇,你接下來就得承擔與之對應的結果。
“就拿為父來人說,直到現在為父依然不會後悔服下毒丸這一選擇,回頭看看為父這一生所做成之事。
“將一個風雨飄搖的後周經營得有聲有色,便是跟義父作了半輩子對的北漢,也被我打得沒有一點脾氣。還有那曾經不可一世的南唐,提到南唐我不禁又想到了佛門那般小人嘴臉,可到頭來又如何?
“壽州一戰,我用五百未練成的‘甲子營’卻能將佛門武藝高強的僧兵打得膽為之寒,便是南唐有善守之名的劉仁瞻苦守壽州兩年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被我活活給氣死?這輩子該報的分,該雪的恨,都差不多做到了。
“如果非要說遺恨,那便只能說‘燕雲十六州’……”柴榮說到這裡,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潮,“可是話又說回來。
“如果不是我犧牲了健康,這輩子按部就班的來,也許能讓大周夾縫之勉強生存下去也是種奢望,再給我十年時間,現在做成的事情,也未必能完成一半。所以我並不後悔,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宗訓!你也不必想著強求荊罕儒做什麼,他自己也有他自己的選擇,‘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總在陣上亡’,此話送給罕儒,也許再恰當不過。”
:()崛起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