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不敵被擒,黶帝將他頭顱斬下,因恐其不死,特地深深埋葬於常羊山中。
不料,沒了頭顱的刑天其心不屈,氣息未止,居然胸前**化為雙眼,肚臍化為嘴巴,於數天後拱出葬坑,再次站立起來,雖然開始時不能視物,卻依然左手握盾,右手持斧,向著天空狂劈猛砍,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記載:“刑天至此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鏚以舞。”幹者,盾牌;戚者,大斧也。
東晉詩人陶淵明曾深受感動,詠詩以嘆:“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鏚,猛志故常在。同物既無慮,化去不復悔。徒設在昔心,良晨詎可待!”刑天不屈,被尊為戰神,勇則勇矣,竟也酷愛音律,作有、等詩曲傳世。
火聖兒道:“相傳他其心不屈,竟又復活了,便成了今日這番模樣了!”
“可是,他如何到了這裡?難不成也想染指人參果?”昊天嘟囔道。
昊天猜對了,刑天今日來到萬壽山,並非單人獨騎,的確是為人參果而來。
當年刑天冤魂不死,肉身不腐,一顆不屈之心支撐著他的血脈,強烈的復仇之念支撐著他每日的修煉。到後來,刑天變成了一位痴迷於修煉的武痴,每日的念頭,便是功力的提升、提升、再提升,為了提升修為,他什麼辦法都會採納,不能自已,耽於深山,忘懷歲月。當他知道黃帝已然仙逝,悵然若失,像發了瘋一般,掀翻屋脊,轟碎巨巖,將自己萬年修煉的居所化為了廢墟,為不能親手戰勝黶帝、生啖其肉而痛心疾首。
刑天已經際近痴狂瘋癲了,千萬年的習慣,令他無法止步,提升功力成了他存在的唯一樂趣,至於其他,刑天已經不再關心。
然而,萬事有度。刑天的提升,終於遭遇瓶頸,徘徊數萬年也不見分毫的進境。刑天知道,自己需要巨大的能量助力,可是哪裡去尋呢?
終日枯坐深山的刑天,資訊是閉塞的,他根本不知道山外的世界已經變得多麼熙熙攘攘、芬芳多彩。
終於有一天,一位通身綠瑩瑩的漢子,身高數丈,一顆大頭,面覆青麟,頸項處彷彿一圈項鍊,實乃八顆小頭環繞,表情各異,扭動不止,周身似有一圈輝光,身披綠袍。迎風招展,不知何時立在刑天面前。刑天不知已有多少萬年未曾見人了,突見此人。儘管不甚討喜,還是蠻令他高興的。
那人笑著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便是刑天吧?”
刑天見此人認識自己,心中已多了一份親切,少了一份戒備,便道:“算你說對了,你是哪位啊?”
“哈哈哈哈!鄙人不才,蟲族之王相柳是也!”相柳回道。
“五類之王中的相柳?你不是被大禹給斃了嗎?”刑天不解地問。
“哈哈哈哈!戰神刑天,你不是被黶帝給斬首活埋了嗎?”相柳反問道。
“如此說來,你我都不該死啊!倒也有趣。哈哈!”死而復生,類似的經歷,令刑天對相柳的厭惡大減,警惕頓消。
“相柳,你不會是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找我玩的吧?”刑天言語,單刀直入。
“刑天大神,名不虛傳,痛快!我找你,是有一樁好買賣想送給你,不知你是否有意。”相柳欲言又止。一雙小眼滴溜溜不停地打量著刑天。
“惡名盈天的相柳,竟會突然間如此關照於我,我好好感動哦!”刑天顯然並無興趣。
“豈不聞。時也,勢也?”相柳似笑非笑,並不惱怒。
“哦?說來聽聽!”刑天回道。
原來,相柳自從上次在石陣中,與昊天等人遭遇那位目光陰鷙之人,頓時感到危機四伏,他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經營多年、自以為最安全的老巢裡,竟然差點遭人擒拿。自己受點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