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坐著軍車,到了軍區。一路上,她察覺到師長在後視鏡裡,多次觀察自己,在被發現時,又不露痕跡地移開眼神。他的眼神裡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充滿了考究,讓她覺得不太自在。
軍車一直開到一座三層樓高的獨門小院前,才停了下來。
奇怪,這是哪門子協助調查,不到辦公室,而是到首長家裡?曾在軍區大院生活過的童真真一眼就瞧出不對勁了,心裡私下嘀咕。
“童小姐,請下車。”竟然是師長為她開了車門。
這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童真真可不是個膽怯的主,對方既然搞出這麼大陣勢,總得給機會讓人家唱完吧。
“謝謝。”童真真鎮定地下了車,還微微地點頭以表示謝意,挺直了腰板,不慌不忙地跟在師長旁邊,走向那半開的鐵門。
師長眼中閃過玩味的眼神,也落在了她的眼中。
“父親,人請來了!”進了門後,師長恭敬地給一個彎腰在菜園裡忙活的老人行了個標準軍禮,然後回過來和藹地說,“童小姐,我是君建軍,君冷澈的叔叔。這是我父親。”
君建軍,君司令!哼,君家的人,動作真快!童真真臉上的笑意被封凍了起來,晶亮的眼神如利箭一樣射過去。
雖然多年前,君司令沒有出面,但是君家的人逼著媽媽離婚的事,童真真可是沒有忘記。
那高高在上的態度,盛氣凌人的作風,都一一呈現在童真真的腦海裡。
君家的人也是害死媽媽的兇手!童真真昂起了頭,站得筆直,像一根鋼槍一樣直指天空。
君司令挺起了腰板,站了起來,利落地轉了過來,目光如電,就投在了她的身上,像x光一樣,彷彿要看穿她的五臟內腑,一言不發。
童真真知道君司令已經退休了,但是多年的戎馬生涯,讓他有一種不威而怒的氣場。
也許別人看到他鋒利的眼神會膽怯,但是童真真不會,因為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可以怕的?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彷彿激起了電火花。
靜默了很久,“童真真?”君司令才簡潔地問。
“是的!”童真真飛快地點了點頭,沒有移開視線。在初次的較量中,她可不會敗下陣來。
沒想到,君司令不再理童真真,竟然轉向君師長,說,“建軍,你看我種的這些菜精神不?這菜想種好,就要把雜草除乾淨。”
kao,把自己比做草?這些年,君家的人作風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高高在上的。童真真被激起了不愉快的回憶。
童真真的表現落入了君建軍師長的眼中,心中暗暗稱奇。這名女子,好膽量,竟敢直視父親。只是父親特意找她過來做什麼呢?而且父親的話又暗指什麼呢?
“咳咳”君司令咳了兩聲。
“是的,父親。”不明究竟的君師長,應了一聲。
君司令發現童真真一言不發地站著,有點惱,這女子,聽不懂自己的暗喻嗎?他不由挑了下染上歲月寒霜的濃眉,直接對她說,“童小姐,想必對種菜沒什麼經驗。這雜草一旦不及時拔出,很快就會侵佔整塊地,讓這些菜都無法生存的。”
明著來了?童真真撇撇嘴,“君司令,種菜是農民的事。不過,我有幫母親養過花。只知道想花兒豔,就需糞土肥。”
既然對方把自己比作草,那就讓他做農民。再說了,姐是花,那麼他的孫子君冷澈就糞!童真真也玩起暗的來。
君司令目光一沉,眼神滲人,“童小姐,伶牙俐齒的。我也不繞圈子了。希望你離君冷澈遠點。”
這可奇怪了,自我感覺太好了,君冷澈是塊寶?童真真不爽地皺皺鼻子,雖說她是刻意接近,但並不是因為對方太優秀,她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