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為民嗓子尖細了上去,“部隊?”
君冷澈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是軍醫,犯的是殺人未遂,要經軍事法庭判決。”
“不要!”被捆得像棕子一樣的鄭為民撲倒在地,像一條蚯蚓一樣,一拱一拱地挪到君冷澈腳邊,“放過我吧~我可以為你們作證,指證莫政委,不要起訴我!”
“晚了。”君冷澈抽出腳。
“求求你了,君主任。上了軍事法庭,我的人生就全毀了。我混球,我不是人,聽了莫政委說讓我頂替你,讓我娶莫楚楚,我才動了壞心,能再給個機會嗎?”鄭為民醜態百出地為自己求情。
張青一下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揪了起來,“虧你讀了那麼多年書,屁!‘利’字旁是一把刀,不認識啊?你這動壞心,可是要害人命啊!”
鄭為民的哀求聲不斷,但是人選擇了自己走的路,就必須承擔起後果。
“誠,接下來呢?”童真真推著輪椅,到了君冷澈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二話沒說,蹲下來,抱住了她。
這一刻,童真真心裡替他難過,如果是一直敵對的院長做的,也許更容易讓人接受。但是真相竟然是一直待他如子的莫政委,這種被親密的人捅上一刀的傷口將更深,更痛,更難痊癒。
她不由想起了,當年自己知道父親背叛家庭的心情,也是像掉在了油鍋裡,被反覆煎炸。那場婚變來的太措手不及了,沒有一點徵兆。
童大校上一次回家探親的時候,還跟母親卿卿我我,一個月後,就提出離婚,就像一個驚天響雷,讓她們母女接受不了。
後來,她回想起那件事,還覺得像做夢,像是一場陰謀。
唉,君冷澈此時的心理一定和彼時的自己一樣吧?就算是知道了真相,潛意識裡也會想去否認。
人心啊,真是隔肚皮,猜不透。
“澈澈,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她柔柔地說,將他摟緊。
“嗯”君冷澈放任自己軟弱了一會,再次站起來時,又恢復了原來的決斷,“我們去找莫政委。”
推開莫政委的門,童真真就看到他在辦公桌後面來回踱步,濃眉糾緊了,在焦躁地聽手機。他看到他倆進來了,愕然地結束通話電話,臉色有點緊張,“小君,你有事找我?”
從出了電梯,君冷澈褲子口袋裡就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也曳然而止。
“莫政委,急著找人啊?”一邊說,君冷澈一邊不慌不忙地推童真真進來,然後關上門。
“咳咳”莫政委有點不自然地乾咳兩聲,“沒事。你們找我有事嗎?”
君冷澈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手機,劃開一看,“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吧?”說完,他“啪”地一聲,把手機拍在莫政委的桌子上。
童真真看到莫政委的右眼皮狂跳起來。
“這不是……”莫政委驚詫地看著面前的手機,說了個開頭,就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是的,這是鄭為民的手機。”君冷澈手支在他的辦公桌上,目光如劍地盯住他,“他已被部隊的軍警帶走了。不一會,就會有人來找你了。”
莫政委雙手支住腦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君冷澈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什麼?”
一百二十二。發現異常
“為什麼?問的好。”童真真聽到一向嗓門洪亮的莫政委此時的聲音如同破鼓一樣暗啞。
莫政委緩緩地從椅子上衝了起來,面目猙獰起來,怒視君冷澈,裡面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如果你的孩子被別人欺負了,你會怎麼樣?”
君冷澈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就等他繼續往下說。
“你們可知道,楚楚是我們付出了多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