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不正是他渴望的嗎?
不就是一個病人嗎?還是一個棘手的病人,不如就給君冷澈去搞吧,自己沒必要貼上前程。如此一想,鄭為民就同意了。
之後的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了。
君冷澈接下了那個軍嫂。
等待君冷澈失敗的莫政委,沒想到山迴路轉,對方又勝利了。
經歷了幾次失敗的莫政委,就像輸紅眼的賭徒,孤注一擲了。他找來了不當值的鄭為民,提出只要後者去換了軍嫂的滴劑,就能告君冷澈違規手術。他還給鄭為民展示了自己拿到的軍嫂寫的宣告書,並說影像記錄也被處理好了。
一旦扳倒君冷澈,他就會推鄭為民做主任,立即操辦和莫楚楚的婚禮。
在事業和嬌妻的誘惑下,鄭為民糾結了很久,終於同意了,儘管他不能理解莫政委想毀滅君冷澈的原因。
夜裡想到就要將君冷澈踩到泥地,莫政委自莫楚楚失而復得後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
早上到醫院,莫政委發現軍嫂還活著,鄭為民卻找不到了,不由心慌意亂起來。當看到鄭為民的手機在君冷澈手裡,他就意識到計劃失敗了。
如今從童真真處得知是女兒先滅絕人性才會得到懲罰,所謂的報仇不過是場海市蜃樓,莫政委被硬性埋藏的良知湧了上來,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
這世上,父母對子女的愛有時是盲目的。
“丫頭被鎖在天台和聽到我的緋聞也是你安排的吧?”君冷澈冷冽的聲音鑽入莫政委的耳朵,“這些事情裡,莫楚楚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百二十三。殺手越獄
童真真就看到莫政委猛得抬起頭,臉色鐵青,斬釘截鐵地說,“這些事,楚楚都不知道,你不要去搞她!”
因為激動,他撐著桌子,“噌”得站了起來,身體向前傾,下意識地伸長了手,想去抓君冷澈的胳膊。
君冷澈迅速退後了幾步冷冷地盯住莫政委,目光如劍,像是一個獵人在品評如何處置捕獲的獵物,“莫政委,你覺得我會怎麼做呢?”
沉默蔓延開來了,在君冷澈冰冷的目光審視下,莫政委棄城投降了,聲音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帶上一絲祈求的味道,“小君,這些年,我待你可好?就唸在曾經的情份上,不要傷害楚楚,不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嗎?”
不過短短几分鐘,莫政委一向筆直的脊樑彎了下來,肩膀垮下來了,目光也暗淡下來,如同困獸一般。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還有什麼條件可以談的?
莫政委再次癱坐在椅子上,抱著頭,喃喃自語,“你們以為這些天我好受嗎?我一夜一夜地睡不著。是我不好,沒有教育好孩子。但那是我的寶貝心肝,怎麼捨得她受罪?冷澈,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君冷澈仍默不出聲。
童真真在一旁看著,心裡是百感交集,仇恨真能矇蔽一個人的良知,讓人變得冷酷無情。她第一眼看到莫政委,就覺得對方是個胸懷寬廣,正直豪氣的男子,沒想到會淪為視他人生命為草芥的陰險小人。
這時,有人在篤篤地敲門。
“請進。”君冷澈如同屋子的主人一樣發出邀請。
門被開啟了,走進來兩位高大冷漠的軍人,其中一名方臉的問,“莫政委是哪位?”
莫政委抬起眼,如被擊中心臟的獵物,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嘴唇哆嗦,“我……我……是。”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兩人大跨步地走到莫政委身邊,一左一右,如同看守。
“什麼……事?”被架起來了的莫政委還抱著一絲幻想,不是來逮捕自己的。
方臉的軍人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傳票”,眼睛裡透出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