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雅不對勁。
原本情侶間露骨的話語,無名本該感到曖昧才對,但他卻無來由的感到恐慌。
也可能不是萱雅出了問題,而是他身上發生了變化。
趁著萱雅洗澡之際,無名帶上行囊,火速跑出酒店,打上了計程車,趕往奧古Sir先前發給他的地址。
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話,奧古Sir的線索正是當前的突破口。
無名也知道這是瘋狂和不理智的行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但如果不弄清楚整件事,無名心裡有芥蒂,根本無法坦然面對萱雅。
目標地址是飛狐山的山腳。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司機小哥不斷透過後視鏡去看無名,一次兩次無名還以為是看後面,但車越開越偏僻,身後哪裡還有其他車輛,分明就是在看無名。
無名被看多了,不耐煩的質問道:“你有事嗎?”
“沒......沒事。”
司機小哥收回目光繼續開車,但身體卻變得非常的僵硬,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
無名注意著司機小哥,發現他開始不斷擦汗,汗水怎麼都止不住。
“你在害怕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這......沒有!當然沒有!你一點也不可怕!”
司機小哥緊張到發顫的聲線證明這件事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無名詢問道:“你是不是搭過其他乘客來這裡?你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司機突然猛一加速,無名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安撫起來。
“你慢點開車......”
司機小哥又猛踩起剎車,無名差點飛向前座。
無名氣得青筋都冒了出來,再被司機這般開車,遲早得死在車禍上,快速掛擋並將鑰匙給拔了下來。
“給我冷靜一點!我要是壞人,我就宰了你了!”
司機小哥大口喘著粗氣,好一會才漸漸冷靜下來。
無名耐下心來說道:“我一個警官朋友今天說要過來這個地方查案,他已經有好幾個小時沒有資訊傳回來。
我害怕他有危險才會過來,如果你知道一些什麼情況的話,請你告訴我。”
“那你的朋友多半凶多吉少了,我做這行沒多久,被分配到深夜時間段開車也算我倒黴。我的前輩告誡了我幾點關於深夜行駛的注意事項,其中有一條就是小心夜晚去飛狐山的人,因為他們可能......”
司機小哥按著心臟,聲音帶著顫抖的說道:“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鬼?你還迷信這些啊。”無名當即沒了興趣,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不是啊!飛狐山本就邪得很,聽說以前是亂葬崗呢!裡面還有地堡,專門就是用來埋屍的,有人不信邪去探靈,結果有不少人一去就回不來,還有人回來也被嚇傻了。”
司機小哥見無名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鼓足勇氣坦白道:“我昨天也載了個人過去,我那時也半信半疑啊!但我快開到目的地的時候,我看向後面,結果發現那人不見了!
我檢查過,我很確定當時的門是鎖住的,他不是跳車,而是憑空消失了!”
無名下意識的看向兩邊的門“窗戶開著的。”
“你別說笑,那天我也是一樣,窗戶只開了十厘米左右,我窗戶是鎖了的,只有我這個位置能控制。”
無名又看向車頂。
“我當時都檢查過了!那人只可能是憑空消失的!我路上還找話題了,問他為什麼這麼晚去飛狐山。”
“他怎麼說?”
“他說有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