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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謀雖非黑道中人,但早聞左賓好管閒事,今天在這裡遇上他,只怕麻煩。
酸秀才金旭東也久聞過左賓大名,只是並未謀面。
馬步春平時心高氣傲,倒是真正不知左賓老頭的厲害的。
左賓這一現身,飛鼠李七早嚇得縮到裴仲謀的身後,這傢伙自知為非作歹太多,現在遇到煞星,怕只要壞。
裴仲謀先堆了一臉笑,當著徒子徒孫和金旭東等人,他是不願有失身份的,只抱一拳,道:“左老師一向可好,多年不見,您老精神越發旺盛了。”
左賓白果眼一翻,臉上浮上一絲輕蔑的笑意:“你別給瞎子轉什麼圈,只當我沒來,你們該談什麼還是談什麼,我瞎子在這裡聽聽!”
裴仲謀好生為難,強顏一笑,道:“一點小事,值不得左老師一笑……”
左賓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說:“叫你別給我瞎子打哈哈了,今兒個你們一進城,來這福隆客棧一照面,我瞎子就準知道今天要瞧你這太歲王爺的啦!”
裴仲謀面上微微一紅,尚未答話,左賓又指著魯慶說道:“這位小朋友。不知裴兄可肯看瞎子薄面,先放他起來?”
裴仲謀無奈,只得笑道:“既是左老師吩咐,那能不遵命。”
說著,親自上前,給魯慶解開了穴道,魯慶一躍而起,活動活動筋骨,急對左賓道:
“你別聽他胡說,他們在下面殺了人,搶了一個九龍玉杯……”
左賓笑道:“我知道,你先歇歇吧!”
裴仲謀總以為自己對他這麼依從,左賓想來不好意思太和自己為難,忙向金旭東等暗中一遞眼色,道:“咱們沒事,何不先走一步,別吵擾了老師清靜。”回頭又對左賓一抱拳,笑道:“咱們先告退一步,得罪,得罪。”
但九尾龜馬步春見左賓一來,裴仲謀突然變了一副嘴臉,心裡對這瞎子已是不滿,及見裴仲謀就憑左賓一句話,趕快放了魯慶,魯慶是自己捉到的,竟連招呼也沒向自己打一個,心中更是有氣,現在裴仲謀又叫走,那還受得了,陡地上前兩步,道:“別忙,姓金的身上那隻……”
裴仲謀忙道:“急什麼,咱們稍等再談吧!”
馬步春見他如此畏懼左賓,更加不忿,怒道:“不行!話不說明,誰也別想走。”
左賓哈哈大笑,說:“對啦,說得對,什麼話不好在這裡講,這兒人多,又熱鬧,說出來大家出個主意。”
左面那化子也笑道:“不錯,不說個清楚,誰也別想走!”
裴仲謀暗中恨透了馬步春不識進退,但被人家拿話擠住,不由橫了心,便道:“馬兄的意思要怎樣辦才好呢?”
馬步春道:“叫姓金的先把東西拿出來,否則,你能依,我姓馬的也不依。”
金旭東心知今晚再不易討好,三十六著,走為上策,他暗中估量形勢,三面全有高手,只剩背面一方,有一個化子站得最近,他估不透這化子有些什麼本事,但見他年過二十餘歲,想來功夫再強也強不到哪裡,主意一定,冷笑道:“說得夠狠,我金旭東就要試試!”
話未落,人已動,雙腳頓處,“金鯉倒穿波”向後倒竄,說來也怪,那化子見金旭東身形後掠,非但不阻擋,反向旁邊橫移了五尺,讓得遠遠的。
馬步春怒喝一聲,晃肩欺身,“颯”的直射了過來,金旭東剛剛落下另一座房頂,馬步春接踵早到,探臂一招“金龍探爪”,向金旭東左肩疾抓而至。
金旭東心裡一涼,一咬鋼牙,摺扇“回頭望月”斜磕上盤,同時右腳一起,飛向馬步春“陰交”穴踢去。
馬步春只得收臂旋身,馬步一轉,緊跟著劈出三掌。這三掌一氣呵成,連環劈出,每一掌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