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是閉著眼睛?”我問。
“眼睛……”他重複,口吻極淡。
“嗯?”
“眼睛……”那本來平淡的聲音忽然多了一絲痛楚,他說,“眼睛,被人挖掉了。”
“挖掉……”我毛骨悚然。
“嗯,挖掉了。”
我不寒而慄。確信自己聽到的,木立原地,卻仍舊有點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紅眼哥哥說完之後,仍舊盤膝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挖掉。
挖掉挖掉挖掉挖掉挖掉挖掉挖掉挖掉。
而在那一瞬間,我的腦中盤旋的。都是這個可怕地詞。弄得我身子又有些微微地顫抖起來了。
這是什麼概念。
被人生生地挖掉眼睛,該是怎樣的痛楚。又是誰這麼殘忍?
“為什麼?”我問。
“大概……是……”他停了聲音。
“是什麼?”
“是……”
“嗯?”
我問。
他卻不回答,末了,只是搖搖頭,不再說話。
我在旁邊,望著他孤單身影,頗為心酸。
“你在這裡,多久了,都是一個人嗎?”我問。
“嗯。”
“為什麼要在這裡,為什麼不出去?”
“被封印了“封印?可是我能進來,你一定也能出去。”
“能進來不一定能出去。”
“我帶你出去!”我斬釘截鐵地說。
“哦……”他的聲音有些許的驚愕。
“放心吧!”我又說,大包大攬地打包票,“我帶你出去,你的法力這麼高超,將來我給你找兩本有用的醫書,你就照著醫術上面的練習,也許會將眼睛再治好也說不定,不,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行!”我躊躇滿志地說。
“是嗎?”他仍舊淡淡地問。
“當然了。”我握著拳頭,“不過這裡該怎麼出去呢?”我東張西望,動了動腳。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