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官念完一大片陳詞之後,正式進入選妃關鍵一環。
由眾才人一一上場展示自己的才藝。
能不能得到皇上青睞,入他的眼,看的就是這一關。
為此,才人們可謂使盡渾身解數。
輪番上場。
柳寧芳柳寧菲姐妹被安排在最末壓軸出場。
這個位置自然是柳太妃安排的。
壓軸出場,才最讓人印象深刻。
才人們的才藝大多集中在三類,舞藝,樂器,作畫。
當中又以跳舞最能展示容貌身段,最為吸睛。
數十個才人,泰半都選擇了舞蹈。
柳玉笙坐在風青柏身邊,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看到這樣的場面,跟在電視上看到的古代舞蹈全然不一樣。
這才是原汁原味的,對比之下,後現代的古舞蹈雖然更為精彩,卻失去了那種味道,顯得不倫不類了。
女子在看錶演的時候,風青柏的視線未往場中舞姿妖嬈的女子瞟過一眼,間或淡淡品酒,更多的是在女子看得入迷,下意識手去摸索茶杯、點心時,將東西及時遞到她手中。
哪怕場上的人沒有表現出來,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看,但是多的是人暗暗注意著那一桌的動靜。
於是親眼見到整個南嶺極致尊貴的攝政王,親力親為服侍一名女子。
無數人震驚。
亦無數人嫉妒。
才人那一塊,柳寧芳看著那個風光霽月尊崇無比的男子,對著另一個女子呵護備至,心頭升騰的妒火越來越甚,唯有緊緊咬著嘴唇,將那股妒意死死壓下。
她還沒為一個男子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是後宮才人。
哪怕歷朝歷代都有君王將後宮女子賜予皇室子弟權臣重臣的例子,可是隻要新帝沒開那個口,她就不能逾越。
不能給家族蒙羞,否則光是姑母柳太妃,便不會放過她。
柳寧菲坐在她身側,將她的反應全然看在眼裡,眸底劃過暗芒。
「姐姐,我真不知道那個柳玉笙有什麼好,王爺怎麼看上她了,論才論貌她都遠不及姐姐一半。」壓低了聲音,嘟著嘴,柳寧菲語氣中全是為柳寧芳鳴不平,「不過是個小地方出來的農女,她有什麼本事,怕是連琴棋書畫都沒沾過……」
「寧菲,不要亂說話,小心被人聽了傳出去,遭人口舌。」柳寧芳認同她的話,嘴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得佯裝斥道。
「怎麼亂說話了?」柳寧菲不服,「姐姐,才人展示才藝的時候不是能指名場中女子進行比試麼?若是能藉此讓她敗下陣來,或許王爺就知道自己以前有眼無珠了,也能讓王爺看到姐姐的好處。」
柳寧芳臉色鬆動,只是眼中仍然閃著躊躇。
才人點名比試,確實常有之,可是那樣一來,豈非讓人看透她的心思?
「不過是比試罷了,既能較出高低,又能增加場上氛圍,誰能說什麼?」
恰好此時,剛上場的才人就指了場中一位世家貴女鬥畫,迎來滿場喝彩。
柳寧芳唇線抿得緊緊的,眸中光芒越來越閃爍,最後又往柳玉笙那一席看去——王爺正親手為她斟茶!
他瞧著柳玉笙的時候,眼裡全是柔光,哪怕離得遠,男子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喜愛意味也讓人輕易能感覺得到。
柳玉笙憑什麼!
場上再次響起喝彩聲,鬥畫的兩名女子各自退下。
輪到柳寧芳跟柳寧菲了。
「姐姐,壓軸的人素來最是出彩,我是妹妹,不敢與姐姐爭輝,我先上場吧。」柳寧菲對柳寧芳道了句,朝她一笑,不待她回答就起身上場。
上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