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柳家子弟趕不上柳淮城府的,慌亂已經顯在臉上。
心頭惶急急跳。
南陵王風青柏!這是他們家族多年來都沒能鬥倒的勁敵!
如今他再次出手,不知又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對付京都柳家!
而家族族譜的事情,在場的柳家子弟誰人不心知肚明?
剛才心有勝算,還能在皇上面前哭一哭冤。
倘若事情真的被撕開來露出內裡,到時候真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那可是欺君,殺頭的大罪!
「來人,宣酒老進殿!」
對於風青柏口中的酒老,在場百官乃至兩個柳家人人臉上莫名。
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柳玉笙更是驚訝,此前她問過風青柏多次,他都沒有在她面前送過口。
把事情瞞得緊緊的。
到底這位酒老是什麼人?
又有什麼本事,能夠鑑定出柳家族譜的真假?
很快,讓眾人心頭揣測的人就出現在大殿門口。
一個乾癟老頭。
身著尋常粗布灰衣,花白的鬍子往四周胡亂翹著,看來極不修邊幅。
最為引人注意的那雙小眼睛,進殿開始就一直骨碌碌的轉,冒著精光。
看著比杏花村出來的柳老爺子柳老婆子更加土氣,置身金鑾大殿面對滿朝文武及天子,竟然一點也不怵,笑眯眯的,好像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悠閒自在。
「草民柳學而見過皇上。」老頭子進殿就朝風墨晗拜了拜,尚知道面聖要行禮。
拜過後,骨碌碌轉的眼睛就落在柳玉笙身上,瞧見她的時候立即光亮更甚,蹭蹭就湊到柳玉笙身邊,「女娃兒,京都養生酒是不是你釀的?那種特製的你還有沒有,給老頭子幾壇?」
小藍子說只要進金鑾殿就能見到釀酒的小姑娘。
這裡能被稱為小姑娘的只有兩個,一個大腹便便,老頭子立即就把她劃掉了,那已經是婦人。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眼前這位了。
老頭子臉上笑容越發諂媚。
柳玉笙哭笑不得。
小藍子?是魏藍告訴他自己這裡有酒喝的?
看著老頭子眼饞嘴饞的模樣,柳玉笙瞭然了,怪不得叫酒老。
當初魏藍離開柳家大院時從自己房裡順走的酒,怕就是用來賄賂酒老的。
「老爺子想要酒喝,也得等這場辯證結束之後,入宮面聖,我身上可沒有帶酒來。」柳玉笙輕笑。
「好,好,咱說好了啊,等出去了你得給老頭子酒喝!」
「好。」
酒老在殿前這副作態讓不少人皺了眉頭,但是人是南陵王請來的,而且還是這場辯證的重要人證,一時之間無人開口斥責。
皇上坐在龍椅上都沒出聲,也輪不到他們越俎代庖。
心中不以為然是一回事,面上,不會有人傻到在皇上面前放肆,宣告天下自己不將皇上放在眼裡。
皇上好欺,南陵王欺不得。
「柳學而?你便是攝政王口中所說的酒老?」風墨晗等下方兩人短暫幾句交談後才開口,柳姨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你可知殿上發生何事?」
酒老看向上頭小皇帝,笑呵呵點頭,鬍子跟著一翹一翹,「知道知道,我來之前小藍子已經跟我說了,聽說是要堅定族譜字跡真假,這個老頭子在行。在我們湘南大山裡,老頭子就是靠著做舊字跡養家餬口的。」
抄幾本書籍,把字做舊了當做古籍賣。
客人不少,時日長了還有回頭客,賺的銀錢一天夠他喝上兩壺酒。
「如此,還請酒老看看這份族譜,可能辨出上面自己新舊來?」風墨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