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眼睛一亮,落子,「哎呀我剛才想落的地方就是這裡,被你搶先說了,咱現在可是對手,你不能老這樣管不住嘴,觀棋不語懂不懂?年輕人就是不夠沉穩。」
風青柏揚唇,「爺爺教訓的是。」
周圍人簡直沒眼看。
柳知夏柳知秋跟薛青蓮三個年輕的自發弄了個小火盆湊到另一旁抱團,魏紅魏藍兩個乾脆提著小馬扎扭轉方向背對棋盤。
主子成了狗腿子,他們還能說什麼?
酒老窩在火盆子的一角,最是自得其樂,抿著小酒,聽著八卦,時而旁邊小娃娃走過來奶聲奶氣喊一聲酒爺爺,這種愜意悠然的小日子,讓他做神仙他都不換。
家裡女眷們坐在另一個火盆子旁,女子們湊到一處,聊的最多的無非就是八卦。
雖然都不是愛嚼舌根的人,但是在鄉下,除了閒嘮嗑,說些家長裡短,也沒別的樂子。
「對了大嫂,之前在西北的時候,我們去了一趟流放之城,在那裡見到傅玉嫻了。」突然想起這茬,柳玉笙隨口一提。
「傅玉嫻?」傅玉箏愣了下,「她還在流放之地?」
傅玉嫻,這個名字對傅玉箏而言已經很久遠,久遠到囡囡不提,她根本想不起來。
曾經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的傅府,早就成了歷史,而那些曾給她帶來巨大痛苦跟仇恨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傅玉嫻母女,還有她那個薄情寡義的爹,從他們被判流放後,就被她從心上抹去。
那一家子被判去了流放之地,那可不是個好地方,即便沒去過,傅玉箏也能想像得到他們接下來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往事已矣,這些人,再不值當她放在心上。
千漪聽兩人突然提到個人名,且那人還是在流放之地,好奇了,「傅玉嫻是誰?跟玉箏的名字就差一個字……玉箏,那人是你的姐妹?」
她跟薛青蓮甚至比柳玉笙、風青柏一行更早回到杏花村,早就跟傅玉箏混熟了,一點不見外的把傅玉箏劃拉到好朋友陣營。
聽得她問,柳慕秋代為回答,「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不過那個傅玉嫻不是好東西,她跟她娘使了很多手段害玉箏,把玉箏害得可慘。後來罪有應得,一家子都被流放到西北流民地去了。」
「這當中必然有一段愛恨情仇!慕秋,跟我說說怎麼回事,等我以後回孃家的時候,我就順道去一趟流放之地,看看那家子過得怎麼樣。他們要是過得不好,那就算了。他們要是過得好,我就讓他們過得更不好!」千漪握起小爪子,跟慕秋同仇敵愾。
柳玉笙三人噗嗤笑出來,「真不害臊,還沒嫁人呢就把聖巫寨說成是孃家了。」
千漪小手擺啊擺,「遲早的事。」
小眼神往男子那邊火盆瞄了眼,湊近三人,以手掩唇咬耳朵,「我跟你們說,薛青蓮逃不出我五指山,遲早是我的人。我要是拿不下他,我把這個火盆吃下去!」
「……」靜默一瞬,三女子笑得抱成一團,「千漪,我們等著你凱旋而歸!」
「定不負眾望!」千漪腰桿子一挺,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男子那邊,薛青蓮額角青筋一下一下跳。
逃不出她五指山?
嗤,大言不慚,看最後被壓的是誰。
笑完了,反正沒事幹,柳慕秋當真把當初那些糾葛當做故事說出來,期間不乏添油加醋,整個故事跌宕起伏,直聽得千漪一愣一愣的。
「柳大哥厲害啊,鐵漢柔情,直接就把玉箏迷得五迷三道矢志不渝。要是我能有他那本事就好了。」千漪興嘆,羨慕極了。
「千漪,我這個故事說的是報仇雪恨,不是兒女情長。」柳慕秋強調。
她說故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