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可人疼的娃兒,為何聖女偏偏不愛呢。
怎麼說也是她的親骨肉啊。
對上娃兒哭得濕潤的漆黑眼睛,丫鬟拍了拍他的背,「小主子是不是餓了?奴婢這就去給你弄吃的,你且忍一忍啊。」
軍營跟離宮不同,這裡的食物是定餐定量發的,照顧的都是要上戰場打仗的大男人,食物以耐餓為主,全是硬糧,根本不會特意照顧下小娃兒,弄點什麼適合小娃兒吃的東西。
為了讓小娃兒能儘量下口,她只能把乾硬的饃饃泡水,泡軟了之後再餵到小娃兒嘴裡,一天幾頓皆如此,餵完了就沒了,再餓只能忍著。
小娃兒偏生又是餓得快的,個把時辰就得餵一次,發放到她手裡的口糧根本不夠,丫鬟還得從自己嘴裡省一些下來,才能勉強應付過去。
聖女……根本不管。
想到這裡,丫鬟又嘆了一口氣,看向仿似聽懂了她的話,止了眼淚安靜下來的小娃兒,笑笑走出了小篷子。想饃饃軟得快些又不傷小娃兒的胃,需得燒些開水。
好在,伙房那邊沒有吝嗇一點柴火。
「茅將軍,你找我?」走到大將軍營帳前,善睞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營帳裡有不少人,除了茅泰河,還有他好幾個部下,每個人臉色都極不好看。
善睞知道當中原因,淡然走過去坐下。
「善睞聖女,當初本將軍認為你給的意見中肯,是以最後決定調兵出城。」茅泰河看著善睞,眼神陰沉沉,「聖女沒忘你我之間的約定吧?」
「將軍說笑了,既是約定,定下了善睞就不會忘。只是善睞一介女流,從頭到尾也沒有參與到戰術上來,對於大軍現在的形勢所知不甚詳細。唯有等將軍需要的時候傳喚。」
定定看著善睞好一會,確定她臉上沒有心虛之類情緒,茅泰河臉色才緩了下來,換上笑容,「倒是本將的疏忽了,應該及時把我們這邊的戰報也跟聖女說一聲才是。現在我們這邊形勢可不太好啊,秦嘯那個老東西太狡猾了,始終躲躲藏藏不與我們正面交鋒,拖著我們疲於奔命,然後突然派出來偷襲。奸詐狡猾!無恥的很!」
「還請將軍說說,需要善睞如何做?」
「確實需要善睞聖女幫忙了,既然對方如此無恥,我們若是一直拿正大光明的戰術應戰,豈不是吃虧。聖女覺得,你有什麼法子能擊潰他們的佈局?」
善睞笑笑,茅泰河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問她有什麼辦法擊潰佈局?她是個蠱女,她的辦法除了放出蠱毒禍害對方兵力,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茅泰河要的也僅此而已。
「將軍放心,這幾日你且按兵不動,三日後,就能看到你想要的。」
「哦?三日?你確定時間足夠?」茅泰河訝異。
旁側好幾個將領也驚訝的看著善睞。要知道秦嘯手裡兵力二十萬,便是這個月來也有損失,但是那點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善睞哪怕擅長施蠱,又怎麼在短短三日時間裡,擊潰二十萬大軍防線?
善睞輕笑,「大將軍所讀兵書不在少數,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
茅泰河愣了下,仰頭大笑,「好,好!本將等著聖女捷報!」
「將軍且拭目以待。」
……
南陵王府。
柳玉笙帶著巴豆紅豆用過早飯後,在花廳地板上鋪了張毯子,跟兩小隻坐在上面玩積木遊戲。
這些積木是她這兩日叫人做出來的。
母子仨沒事的時候,堆一下積木,逗娃兒說說話,倒也自得其樂。
窗外,正下著雨,淅淅瀝瀝的。
這是京城開春後第一場雨,下得很是綿長,從天光亮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