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柳家大院一個多月,其實棄兒還是有變化的。
最開始的時候,除非有人喂,否則自己吃東西都是直接用手抓。
現在已經開始學會握勺子,瘦弱模樣也有了小小改變,凹陷的臉頰比剛來的時候稍微圓潤了些。
而改變最為直觀的,大概是小娃兒現在不會在餓了的時候見到什麼都抓起來往嘴裡塞。
剛開始那幾天,一大家子就見過小娃兒抓起剛摘回來的青菜直接啃,就連帶著娃兒上菜地摘菜,他看到挖出來的蚯蚓都兩眼放光。
把柳老婆子心疼得直捶胸口,那段時間沒少背著娃兒罵他娘親。
飯後,帶著仨娃兒睡午覺的時候,柳玉笙又悄悄給棄兒探了一回脈。
吃飯時候她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安慰奶奶用的,實際上,棄兒的情況確實讓人擔心。
如果只是一般家庭,養個小娃兒月餘,娃兒沒有多大好轉或許算得正常。
但是柳家大院不一樣,柳家大院吃的東西也跟尋常家庭不同。
不管是米,還是菜,乃至喝的水,都是帶著靈泉養身效果的。
一個月,足夠柳家把一個營養不良的娃兒養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指尖在娃兒小手腕上探了許久,柳玉笙眉頭也越皺越緊。
「有問題?」揉散她眉間疙瘩,風青柏低問。
「沒有問題。」柳玉笙搖頭,瞧向風青柏,「就是沒有問題,才更奇怪。」
「查不出問題,卻又養不好,確實挺奇怪。有沒有可能跟他體質有關?」對於醫理風青柏並不熟悉,但是聽由柳玉笙說,心頭也浮出困惑。
笙笙醫術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更何況女子還有個常人無法想像的空間作為加持,連她都探不出棄兒身上癥結所在,這很不尋常。
柳玉笙瞧著熟睡的小娃兒,若有所思。
難道真的是跟個人體質有關?
在沒找出答案之前,他們也只能先這麼認為。
「我們做了我們所能做的,問心無愧即可,無需想太多。至於他將來會怎麼樣,看他自己造化吧。」
「嗯,只能如此了。」柳玉笙嘆息,隨後想起石纖柔跟錢萬金吃飯時說的話,忙又推推風青柏,「要不你教巴豆跟七七習武吧,說不定有用呢,就算沒用起碼也能強身健體不是?」
「……」對著女子巴眨巴眨眼神,風青柏隱忍抽了下嘴角,「你不覺得叫你夫君親自教他們習武,太大材小用?」
「怎麼會?既要拜師習武,自然是找功夫最強的人,」為了幾個娃兒,柳玉笙豁出去給男子拍彩虹屁,「我以前呆的地方有個太極宗師叫張三豐,他的弟子可謂遍佈天下,牛氣得不行。你就是南陵的張三豐啊!」
風青柏嘴角抽搐更狠,完全不知道女子在胡謅什麼鬼。
南陵張三豐?他還南陵鬼見愁呢!
「行不行?你就應了唄,多大點事?再說你教巴豆跟七七的時候,還能把巴豆當反面教材來用。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巴豆再皮再犟也不敢對師父不敬,你覺得呢?」
「笙笙。」
「嗯?」
風青柏揚唇,皮笑肉不笑,「我本來就是他爹。」
「……」
男子最後到底答不答應,柳玉笙沒能得到答案,她被男人氣勢鎮壓了。
這年頭,想給娃兒謀點福利都不行,日子越來越難過。
晌午後,大院接到京城來信。
信是風墨晗寄來的,風青柏看信的時候,家裡一眾長輩全圍在旁邊伸長脖子。
「說啥了說啥了?小風兒說啥?」柳老婆子素來是個急性子,最先嚷嚷,信她是看到了,奈何不識字。
皇太后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