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嗎?”
馬老大頓時來了精神,“這才好,剛好都是男女通殺型,這個世界就是你們倆的了,勇敢地去吧。”
吳為撇了撇嘴,似乎沒在怕什麼,可是我真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平時在直播室裡侃侃大山,耍耍嘴皮子也還如魚得水,可是讓我面對著一大堆人民群眾,我真的有可能尿褲子的。
儘管如此,軍令如山,我再不願意也得屈服在馬老大的淫威之下,跟吳為在週末早早提前去商場踩點。
那天在吳為的帶領下,其實一切挺順利的,而且讓我驚喜的是還有不少人民群眾喜歡我,甚至還有好幾個忠實聽友特意為我舉著寫著“99”的牌子,我的自信心頓時有點膨脹,整個人不淡定地開始飄。
不過,事後我才知道,那全是馬老大安排的帶薪粉絲,在我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心情頓時跌落到了谷底深處。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其實,我想說的是,那天在現場我遇上了一個挺奇怪的人。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抓緊時間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將自己的腳丫子從高跟鞋裡拿出來透透氣,可我還沒爽上三秒鐘,就發現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看著我微笑並且試圖靠近我。
“你是九九?”他圍著我轉了兩圈,然後又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多麼拙劣的搭訕技巧,連現在的高中生都不屑用了吧?
我當時是這麼以為的,不過在不久的將來我才明白,那天他不是跟我搭訕,而是他確實見過我,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當時,我衝他禮貌一笑,“或許吧,不過,我應該沒見過你。”
他沒再說話,而是掛著笑容盯著我的腳一直一直瞧,我心裡發虛,這廝該不會是變態戀足痞吧?一會兒跟蹤我到沒人的地方跺了我的腳泡瓶子裡的那種吧?
我的大膽設想首先就把我自個嚇著了,果然將腳穿回了鞋子裡,然後對他扯了一個乾澀笑容之後,火速奔到了吳為身邊,雖然他也不怎麼能給我帶來安全感。
事實證明,人家一點不變態,當天晚上我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活動結束後,吳為興奮地告訴我,說是商場領導給我們安排宵夜,答謝電臺工作人員。
我搖頭,“累死了,腳快斷了,我得回家洗澡放平。”
吳為頓了頓,“你傻啊?一會兒說不定商場有答謝,萬一人家一個高興賞你幾張會員金卡、銀卡、現金卡什麼的呢?你不去也行,那份給我。”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娘娘腔說得有點淺理,於是我套上高跟鞋,特壯烈地說:“走,吃去。”
商場的頂樓就是一個很大的粵菜館,等我跟吳為還有幾個同事剛坐下,便有服務員開始給我們上菜,提供的全是晚茶點心,而且很合我的胃口,還沒有半個小時,我已經靠著靠背捧著肚子呈挺屍狀。
我剔著牙說:“大為,你說的金卡銀卡現金卡IC卡,它們在哪裡?”
吳為恨恨地咬著蝦餃,“判斷有誤,鐵公雞啊鐵公雞。”
說到鐵公雞,我突然想到了溫少賢,想到溫少賢我竟然一絲笑容也擠不出來了,甚至隱約還有點心煩。算起來,溫少賢已經有兩週沒有找過我了。除了他出國的那段時間,似乎我們還從來沒有這麼久沒見過面的。
我是不是過份了點?按理說,不管他對那禿頭做了什麼,他都是在幫我,我不但沒感激人家,反而還冷嘲熱諷,辜負人家難得一見的一片好心,我好像真的是過了點。
不過,我又有些拿不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我賭氣,還是說已經厭倦了我呢?
本來,像我們這樣的不明朗男女關係能維持近三年,已經差不多該壽終正寢了,再者說,也或許人家現在正跟某個千金小姐打得火熱,壓根沒閒工夫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