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青沒有回答,見對方躲避他更加反而賣力的湊近,他甚至用了定身術,企圖將眼前人定住。
可出乎意料的是定身術不管用,路玠見招拆招,情急之下還一把推開了他。
段風青本就全身無力,被這麼一推腳下一滑再次溺入水中,直到鮮紅的液體沒過對方頭頂,路玠這才查覺不對,怕人出事上前捉住人的胳膊將其往外拉,他一拉,對方又像牛皮糖一樣貼上來。
「少主冒犯了!」
路玠抿抿唇,隨手施了一道法術,將人的雙手綁了起來,不讓他再亂動,把人帶出了水面。
只是腳剛沾地還沒站穩,又被段風青撲倒在身下,對方見咬不到他的脖頸就換了戰術變成了使勁往前湊,腦袋埋在他肩膀處吸吸蹭蹭,像極尋找食物的飢餓貓咪。
「貓咪」尋找了一會兒獵物似又覺得不滿足,抬起頭來用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雙眼微紅,全身發抖,臉色蒼白,脖頸以下裸露的肌膚紛紛覆上一層不尋常的緋紅。
四目相對。
路玠一怔,半晌伸出一隻手緩慢的撫上身上人的臉頰,修長手指輕柔的滑過眼角眉梢,最後停留在對方的額角處,再往上就是粉白的龍角。
兩隻龍角小小的,軟軟的,毫無稜角,可愛又溫柔。
懷中人抖的更厲害,腦袋乖巧的蹭蹭那隻覆上來的手,濃密的睫毛顫動下是那雙霧氣氤氳的眼睛,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滑落,沒入素白的衣袍中消失不見。
段風青很難受,全身都在疼。
他顫著聲音說,「我餓……」
路玠盯了半晌,鳳眸暗了暗,伸出拇指拭去身上人的眼淚,然後扣住身上人的腦袋將其按到自己脖頸處,妥協般偏開頭閉上了眼睛。
得到食物的「貓咪」沒有客氣,張開嘴巴找準血管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水屬性的濃鬱靈氣鮮香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路玠的血液像是補藥般,段風青才吸了幾口就褪盡了滿身的紅痕,身體不適的症狀也全部消失,那種感覺就好像從一個垂死病人立刻恢復成一個活蹦亂跳的健康人,通身舒暢無比。
恢復神智的段風青:「」
他眨眨眼睛,迷茫的從對方身上坐起來,「路哥?你」
他想問「你怎麼在這」但看到對方的脖頸還在流血就改成了,「我我咬你了」
其實他也琢磨不清,為什麼明明只是泡個洗髓液而已,卻突然之間長大這麼多,簡直不可思議。
幼龍的身體剛完成一個階段的成長需要大量的營養,如果跟不上就會出現身體不舒服的症狀,所以方才他才全身無力又毫無理智的去啃路玠,這是一種汲取營養的本能。
段風青起身路玠才發現,懷中人一直是沒穿衣裳的。
他現在年紀小,骨架也瘦小,屬於少年的身體漂亮而勻稱,凸出的鎖骨像一隻翩躚的蝴蝶,路玠只匆匆掃一眼急忙拿起地上的外袍將人包起來。
路玠看的很清楚,這具身體上沒有齒痕。
霍承曜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段風青裹著衣裳坐在路玠身上,路玠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兩人姿勢曖昧至極,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段風青能一夕之間長大,當即沉了臉,「你們在做什麼?」
段風青轉頭一看,是他爹!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有種早戀被家長發現的窘迫感,關鍵他跟路玠這姿勢實在沒法讓人不多想,他著急忙慌的站起來,「爹我們」
兩人的身上均沾了洗髓池中的液體,段風青起來的急腳下一滑又倒了下去。
他比路玠還矮一頭,屁股坐在對方腿上處就著這個位置就這麼直直倒下去腦袋對準了對方的腦袋,嘴巴對準了對方的嘴巴。
——吧唧一下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