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高中時背的文言文,第一句忘了接下來的全都忘了!
場面一發不可收拾,段風青正苦思冥想如何重新開口,高低整兩句,裝的再兇一點,再狠一些時,倚在驅魔臺上的人「噗嗤」一聲輕笑出來。
旋即耳邊傳來略微沙啞的聲音,他說,「師兄,我好疼,也好想你」
一雙鳳眸望著自己滿是柔情,裡面好似有星辰大海。
好看的人怎麼都好看,尤其是葉然塵現在這一副孱弱模樣,像極那些短影片中絕世美顏的脆弱男主,段風青深吸幾口氣,父愛泛濫,咬咬牙,愣是沒忍住,猛地衝過去抱住了黑衣少年。
段風青撲向他的那一刻腦海中直唸叨:反正就是抱一下而已,抱完再兇來也得及的吼!
這股力道太沖葉然塵身體過於虛弱沒能承受住,被沖的微微後仰沒撐住身子,乾脆就倒了下去。
待塵埃落定之時,身上人眨了眨兩隻小狐狸似的眼睛,意識到這曖昧姿勢臉「蹭」一下紅了。
兩人離得很近,唇跟唇只有一個指尖的距離,彼此的呼吸聲在周遭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愈發突兀,對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鼻尖這股暖意瞬間瀰漫到全身,他覺得渾身都軟了,他胡亂的掙扎,想逃離這種失控的氛圍。
卻被一隻手掌扣住腦袋,身下人將唇湊了上來,極為有技巧的撬開他的嘴巴,柔軟的舌尖帶著那股熟悉的冷香侵略遍每一寸土地。
段風青被吻的七葷八素,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忘記自己渣男立場,甚至他一度連呼吸都忘了,萬幸在他被憋死之前對方極為體貼的離開他的唇,轉而將他腦袋按進自己懷中,熱吻變成了輕啄耳朵。
身上得到空氣的人瞬間像解脫似的,大口呼吸,又因為躲避不及對方對他的亂親亂摸,情動的呻吟了一聲,然後他就發現自己身體的羞恥反應,身子僵住,垂下頭又猛地抬頭正對上那雙滿含深情的鳳眸。
葉然塵勾起唇角,微微偏頭在他耳垂上又啄一下,像是安慰,「別怕,我也很想要師兄。」
在情慾與羞恥的雙重摺磨下,段風青氣的眼睛都紅了,「我、我沒有」
現在他徹底清醒過來,猛地從對方身上爬起來,他記得他今日來是跟葉然塵做了結的,讓他徹底斷絕對自己念頭然後好好驅除魔氣飛升,開啟屬於自己吊炸天的人生。
那個擁抱也只不過是看對方可憐才會有的舉動,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
懊惱歸懊惱,正事還是要辦,段風青開始醞釀情緒,「葉然塵,我以後不會再來看你了,我們不可能的,你死心吧!」頓了頓他又加了句,「你真的不必再執著。」
這次他的表情蠻認真的,認真到自己剛被在蜜糖泡過的那顆心像轉眼間就被捅了一刀一樣開始疼。
這話一出口,房內陷入了寂靜。
葉然塵將目光投到段風青身上,漂亮的喉結微微滾動,半晌望著他說,「師兄,我們逃跑吧?」
好像,不管他怎麼說對方就是不信。
——
不知道為什麼,竹葉宗所有的地方基本都是光禿禿的,除去有些陣法內野生的花草樹木叢林,其他的也就居住過的山月湖以及胡文那處,凡是段風情見過的沒有一處稱得上風雅的地方。
就連現在的龍岐山也是段風青住過去以後才變得好起來。
葉然塵坐在驅魔臺上手一揮,整個虛無幻境便出現在眼前,這樣用俯瞰的姿態一眼望去,虛無幻境不愧被稱之為虛無幻境,四周都是光禿禿的,沒有一株植物,這就顯得中間的建築突兀的難堪極了,就好像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突然出現的房屋。
「師兄你看,我一個人在這太孤單了,你能不能種株桃花給我,這樣每日驅魔的時候便沒有那麼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