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咬一咬他的肩頭,其實我這一舉動,並不是想表達自己那癲狂的高|潮|快|感,相信我,我那完全是在公報私仇。
這是秘密,帶進土裡也不敢跟溫少賢言說的秘密。
那些個像拉出去的大便一般不堪回首的過去呀,那個為了薛子寧傻缺到跟腦殘並列的自己呀,別說溫少賢了,連我自已都想穿梭時空回去給自已一個大嘴巴子,再狠踹上幾腳。
我雖然已經逼迫自已強行刪除了那段灰色的記憶跟畫面,不過,還是有捨不得忘卻的,那就是當時在醫院扯掉溫少賢釦子時我又狠狠在他胸口捶了幾拳的溫馨畫面。
拋開這些過往,其實溫少賢待我還不賴。給我安排工作,給我安排生活,讓我漸漸有了點人樣而且也不再時時刻刻想著謀殺自已,我還是有點感激他的。
一個成年男人對一個年輕貌美(當然,這是我自詡的,大家聽聽算了)的女性這麼上心,那個女人就算是腦子被驢踢過,也知道那個男人想要什麼。
而且,我腦子也沒被驢踢過,所以我更加懂。
當時,自暴自棄的我還懷揣著對薛子寧的怨恨理所當然地爬上了溫少賢的床。溫少賢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也理所當然地沒有表示拒絕,於是,我們就一直把友好關係很好地維持了下來,直到今天。
我是溫少賢的女人,這一點也沒錯,可是我卻不是他的女友,如果硬要跟“友”這個字扯上一些關係,那有個最合適的詞彙,應該是“炮|友”。
今天晚上因為那個殺千刀的薛子寧一個電話,我竟然想起了這麼多那些過去的糟心事兒。
煩,就一個字,可是仔細一想,我到底是煩薛子寧還是煩溫少賢,我竟然搞不清楚。
******
第二天,是陳靜儀來接我出的院。
等我收拾好之後,陳靜儀說:“溫先生臨時有急事要出差,人已經去機場了。”
“那你怎麼沒跟著一起?”我抬手將頭髮在腦後隨意地綁了起來。
陳靜儀公式化回答:“溫先生交待讓我留下。”
我點了點頭,拿起東西跟著陳靜儀出了醫院。
其實我一直慶幸父母給了我一副強健的體魄,不管生什麼災、害什麼病,總能在第二天變得精神抖擻、活蹦亂跳的。用唐潔的話說,我那是沒心沒肺,吃了就睡。其實她說的不對,怎麼說我也算是個勇敢調戲過閻王爺的人,所以,現在我要加倍珍惜眼前擁有的。
唐潔是我同事兼好友,她在電臺也混了幾年了,不過她心直口快,經常性得罪了別人自己還不知道,所以,至今為止,她還在播報整點交通動態及天氣情況。
溫少賢與某千金小姐交往的訊息就是唐潔告訴我的。
唐潔長得漂亮,漂亮女人有個通病,那就是好逸惡勞。她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家庭背景很牛B,所以唐潔經常性跟著人家廝混。說難聽點,就是當個小跟班,忍氣吞聲不為別的,就是想著哪一天結交個王孫貴胄,然後辭掉工作逛街打麻將。
嗨,瞧我這沒出息的朋友。
我們原先也只是泛泛之交,我更加不可能將溫少賢的存在說給她聽。讓我們友誼變得牢固的原因,是有一回,她在電臺門前成功地認出了溫少賢的車及看見坐在車裡的我。
在她的百般騷擾下,我不得不將自己跟溫少賢的不合理關係說給她聽。
她先是吃驚,而後用四個字來概括形容了一下我跟溫少賢的關係——虐戀情深。
我摸著下巴笑,虐戀都沾不上邊,情深還真得差上十萬八千里了。
前天晚上,唐潔在我直播之前揪住我,還硬是固執地將我的頭摁在她肩上,“親愛的,你哭吧,我的肩膀雖然不那麼寬闊,但是也足以讓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