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高起航見了他還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為了贏,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出來的?”高起航面無表情道,“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罔顧人命。”
張陽咬牙道:“只是死了些貧民窟的人而已,我們學校不是都給他們補償了嗎?我們去年也被扣了總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就因為你自己也是貧民窟出身,就非得他媽百分之五百地和那群垃圾堆里長大的共情是吧?”
“貧民窟的人也是人!”高起航激動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的不擇手段毀了多少人的一生!”
張陽罕見地露出了一絲迷茫:“可……這樣的不擇手段,不正是學校教給我們的寶貴經驗嗎?真到了戰場上,難道蟲族會允許你這般慈悲心氾濫嗎,蟲族會尊重你的弱小和貧窮不能殺嗎?”
“但你不是蟲族,”高起航沉默幾秒,“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我們有感情,你如此漠視生命,總有一天,會遭到反噬。”
“用不著總有一天,”桑淼把玩著手裡的奈何刀,“就現在吧。”
高起航怔了怔。
然後便見桑淼朝著張陽慢慢走過去:“本來想留著學長親自來動手的,但我覺得,即使學長動手,應該也只會直接毀了他機甲的發動機淘汰他而已。”
被猜中的高起航:“……”
張陽對奈何刀有都點陰影了,他吞了吞口水,驚惶道:“淘汰就淘汰,別以為我怕了你……”
“不怕就好。”
桑淼神色極其冰冷,嗓音聽起來卻帶著玩笑似的輕描淡寫:“學長,頭上這麼綠,我幫你把頭砍了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
張陽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機甲的腦袋就被桑淼橫劈一刀,砍成了兩半。
雖然機甲的腦袋並不是人腦,但機甲的每處神經都和人體相連,換句話說,機甲的腦袋掉了,駕駛機甲的人也會感受到如同腦袋被砍一樣的痛苦。
劇烈的切割痛感瞬間蔓延到了張陽的腦神經。
他雙目無神地慘叫一聲,頃刻間陷入了昏迷。
望著張陽被抬走的身影,桑淼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另一邊,陳韞也成功地淘汰了機甲師,將聯勤護著的塞特里校旗摧毀。
這次的淘汰播報響徹整個賽場上空。
【塞特里軍校全隊淘汰!重複!塞特里軍校全隊淘汰! 】
徐少將差點看出心梗,當即沉著臉揮袖離開。
接下來是午餐時間,很少有學生選在這個時間段作戰,畢竟趕了半天路,養精蓄銳準備接下來的硬戰才是正事。
是以不少觀戰的也都陸續離開了。
謝異卻沒走,他怔怔看著桑淼砍下張陽機甲頭顱那一幕,心底深處有很深的難過靜靜上湧。
他也曾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聯盟政府舉辦軍校聯賽的真正意義。
桑淼忽然轉變對張陽的態度,想來也是這個原因。
她發現了。
發現軍區選擇、能力提升都是聯賽裡的其次,政府只是想用這麼一場充滿了陰謀和背叛的比賽,來摧毀學生們的天真,以利己為最正確的主義,讓他們淬鍊出堅如磐石的心腸。
張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而反抗這一切的路則向來由鮮血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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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塞特里軍校後,桑淼一行人將對方的物資盡數搜刮,連夜趕路,終於在下一個極端天氣發生前,出